小海就比较悲惨了,还得自己走下去。
陈白不知道聂以诚带了多少人进来,到山下后,上车之前,陈白看到一排排和夜色一样的衣服,少说也有几十人。他们训练有素,这么多人在这,一点声响都没有,简直要和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陈白让小海先回酒店。
他自己和萧明明上了聂以诚的车。
开车的还是老张,他问去哪,陈白说去医院。
一路上,陈白靠在聂以诚身上,他们都没说什么。
到了槟城市第一医院,东方已经泛白了。
陈白要抱萧明明下车,被聂以诚抢了去。聂以诚抱着萧明明去挂号,看医生。陈白跟在后面。
医生说,萧明明没有大问题,回家挂吊瓶休息几天就能好;不放心的话,可以住院观察两天。
陈白帮萧明明选择了后者。萧明明不能白受这份罪,剧组和她公司应该给个说法。即使最后容易被含糊其辞、蒙混过关,但萧明明住院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身为艺人,陈白和萧明明不喜欢媒体,但有时候,也不得不借助媒体才能发声。
聂以诚让陈白也看看医生,陈白不看,说自己壮得像头牛,什么问题都没有。
在聂以诚眼神的逼迫下,陈白也看了医生,确定没事之后,聂以诚才算放过陈白。
萧明明住了一间高级病房,安顿好萧明明,陈白出来,看到聂以诚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报纸。
他一笑,走过去挨着聂以诚坐下:“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看报纸。”
聂以诚放下报纸,问:“放心了?”
“嗯,她睡着了。我也放心了。”
“那现在我们来聊聊,到底是怎么回事。”聂以诚身体倚在沙发靠背上,是个审问的姿势。
“你不要这么严肃。”
聂以诚没有说话,他看着陈白。
如果是以前,即便聂以诚是自己找来的,陈白也会说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这样不近情理。
可今天,他从聂以诚的眼神中看到了慌乱和害怕。
他的求助,让聂以诚害怕了。
陈白的心软了软,靠上去,说:“没什么,明明拍戏落在了山上,我又不想叫警察叔叔,就找你了。”
“她怎么会一个人落在山上。”
“工作失误呗。”
聂以诚不再问了。
陈白靠在聂以诚的肩上,他折腾一夜,也确实累了,他说:“不许审问我了,听到没有?借你肩膀睡一觉。”
李英华进病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陈白头枕在聂以诚腿上睡觉,身上搭着聂以诚的灰色外衣,聂以诚专注地看着陈白,手抚摸他的头发。
晨光从窗中照入,洒在他们身上。
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格外珍贵。
李英华是自己来的,他不知道病房里还有其他人,所以没有敲门。
聂以诚用手在唇上比了一个小声的动作,然后向右边的门指了指,意思是萧明明在里面。
李英华点头,进了萧明明的病房。
他今晨才从小海的口中得知萧明明在医院,剧组出了这么大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