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都如此说了,黄氏岂有放置不管的?
心里又更埋怨水棠这丫头,定是她怂恿羽儿借自己亲妹妹之手去偷东西,否则,羽儿那么善良的人,怎会陷害自己的妹妹?
而黄氏对宋巧儿愈发失望,揉揉自己太阳穴,长叹了口气。
“该怎么说这孩子好……从小到大,给她的不比她姐姐少,都是她自个儿半途而废、懒怠学习,嫂子,不是我要为自己开脱,而是她俩姐妹怎就这么不同呢?”
宋母心想,宋巧儿是蠢笨又恶毒,宋初羽是狡诈又狠毒,宋初羽确实‘出色’多了。
她故意扳着脸色,说:“长治媳妇这话不对,我也是有四个孩子的人,孩子的性子左了,咱们要努力将孩子拉回来,每人悟性不同,方法自然要用对,不如先把三娘请来,听一听她的说法。”
黄氏岂有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把宋巧儿叫来,她一知道是水棠在背后给宝珠出的主意,肯定会把错怪到宋初羽头上,不行,不能让她来!
黄氏故作尴尬道:“我就怕把巧姐儿叫来,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倒让嫂子生一顿气。”
宋母有些不高兴,可把宋巧儿唤来,看她不甘不愿的道歉也没什么意思,灵光一闪,便提议:“既是如此,长治媳妇还别嫌我多事,这种巫蛊之事是最损阴德的,咱们也别让三娘面上过不去,就罚她抄佛经吧,比如,华严经那种?”
黄氏一愣,八十卷华严经,可是有一百多万字啊……
可宋母说的也对,这种巫蛊之术,宋巧儿毫不犹疑的便做了,女戒没用,抄写佛经,或可煞煞她的戾气。
“我听嫂子的,嫣儿,我记得老爷书房就有部华严经,妳去借来,亲自送去巧姐儿屋里,就说我的意思,让她没抄完不许出房门一步。”
就这样,宋父一家人来京城短短时间,宋巧儿就被禁足第二次了。
宋巧儿自是大吵大闹、不依不饶,宋初羽还素着一张脸到黄氏面前请罪,说自己管教丫头不利,黄氏安慰她,如此等等不提,这事儿表面上就这样告一段落。
黄氏照例不让下人议论此事,不过不到半天时间,府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宋巧儿因厌恶宋典菱,听信宝珠从水棠那儿知道的巫蛊之术,意图要诅咒宋典菱。
这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宋典菱,黄氏补了个安分的洒扫丫头过去,更甚者,连日都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安抚她,宋思梅看了连连惊叹,拿起黄氏送的一个金镯子,说:“不过就是掉了方帕子,就能得这么多东西,这种好事怎么没发生在我身上?”
宋典菱哭笑不得。“被人诅咒算什么好事?妳少贫嘴。”她拉过宋思梅的手腕,将金镯子套了进去。“喜欢就送妳了。”
宋思梅开心的把玩那只镯子,宜夏这时带着忍冬进来。
忍冬行礼道:“小的来给姑娘们请安。”
宋悟竹终于去书院了,就是黄靖读的那间,一时半刻倒不至于需要出去云游,但已是住进书院,方便读书,忍冬是陪着过去住的。
这回忍冬是带着宋悟竹在外买的一些小玩意儿,要送宋母与宋典菱姐妹,两姐妹都十分想念他,问了好些宋悟竹日常起居。
宋典菱不动声色的慢慢支使其他下人出去,只留下宋思梅主仆与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