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透过门缝看了眼藏在门后的小丫头，他挑唇一笑：“门打开些，衣服递不进去。”

听言，凌寻将门打开了些，她温温吞吞地递了只手过来：“谢谢前……”话音未落，她的手被人一把拉了过去，她一怔，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转瞬间她的后背就抵上了硬实的门板。

凌寻心跳一滞，刚抬起头，唇就被人吻住了。

慕川敛下眼底的笑，低头吻她，他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浴室门上，另一只手拿着她的衣服轻轻垫着她的后脑，避免她磕到冷硬的门。

他的吻温柔缱绻，让人无法反抗，凌寻感觉自己就像被他圈住的猎物似的，只能在这个包围圈里等着他的索取。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凌寻脸颊通红地埋首在他肩膀上，她抿了下酥麻的唇，小小声道：“前辈……我、我要洗澡了。”

慕川垂眸看着她，手指轻缓地揉了揉她红彤彤的耳朵，心情愉悦地笑了：“嗯，等你出来再继续。”

“……”

慕川离开了以后，凌寻伸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颊，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待了片刻，等心跳渐渐平息以后，才走到洗浴间里。

外面。

慕川站在房间的窗户前，他透过眼前这扇玻璃窗看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小镇，浅色的眼瞳深邃幽静，他在这静立了许久。

直到浴室门被人打开了。

“前辈，你在看什么？”凌寻往这边走了过来。

慕川挪开视线，他拿起手边倒好的一杯温水递给她：“没什么。”

凌寻接过杯子，轻声道了谢，想到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慕川一直站在这里，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尚未发现什么，慕川就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抱着她面朝着自己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

这样面对面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有些让人羞赧，凌寻想从他身上起来，但下一秒头顶就被毛巾盖住了。

慕川将毛巾搭在她的头发上，动作轻柔地帮她把发丝上沾染的水汽擦掉，她的头发被毛巾揉得有些凌乱，配上一张白净小巧的脸颊，毛绒绒的模样像极了家里那只小白狗。

慕川抱着她，轻轻吻了下她明亮水润的眼睛，温言道：“困么？”

凌寻点头：“有点。”

执行了一天的任务，凌寻有些累了，整个人松弛下来之后就越发感到困倦，慕川抱着她在床上躺下，他坐在床沿，帮她把被子盖上了。

凌寻看着床边的人：“前辈，你不去洗漱么？”

慕川慢条斯理地抚摸她的发丝：“我等会儿，你先睡吧。”

凌寻是真累了，她嘴里呢喃了句：“前辈，你早点休息。”然后就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等她睡着了以后，慕川就把房间的灯关掉了。

……

夜深，慕川独自倚着窗边的墙壁站着，肩膀上披着件黑色外套，双手揣在口袋里，他低垂着眉眼，漆黑的暗影不轻不重地笼罩着他的面容，让人无法分辨他的神情。

在某个时刻，窗外极快地掠过了一团黑影。

倚在窗边静止不动的人这才抬起了眉眼。

慕川往窗外睨了一眼。

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