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天发生的事情？”

“就是童童失踪那天的下午。”

同一天？凌寻拧了拧眉：“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是个看上去六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子，穿着白色的衣服……”男人将那人的相貌衣冠大致描绘了一番，然后想起什么，还说：“他好像不会说话。”

凌寻记下来，她接着问：“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人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男人想了想，摇头。

凌寻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刚准备回去跟慕川汇报这个消息，女人就扑上前来抓住她的胳膊：“同志……求求你们了，一定要帮我找到女儿啊。”

凌寻回头就看见她哀切恳求的眼神，女人的眼里浮现了泪光，嘴里一直苦苦哀求她：“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找到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一旁的男人上前扶着妻子，他的目光哀恸隐忍，也说：“拜托你们了。”

凌寻看着这两人，她心里像被一双手揪紧了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沉默了片刻，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女人，同时轻声开口：“我们会尽力的。”

女人松开手，她接住纸巾掩着脸，轻轻啜泣道：“谢谢……”

凌寻转过身去，刚才在小木屋里的那只小狗跑了出来，它围着男女主人转了一圈，然后凑上来轻轻蹭了下正在悲伤哭泣的女主人。

慕川站在小木屋的门口看着这边，凌寻快步走上去，将刚才男人说的那些话告诉了他。

慕川：“食坊街？”

凌寻点头：“是镇上的一条美食街。”

美食？慕川听到这两个字就来了兴致，他说：“走吧。”

凌寻跟这对夫妇告别了之后，就跟慕川一起离开了。

他们去了食坊街。

傍晚来临了，天色暗了下来，两旁的商铺亮着灯，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这里的游客很多，每个商铺跟前都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这条街也是凤山镇著名的美食街，每到这个时间点都会有很多游客前来，刚才那户人家的男主人说当时是在一家杂货铺和茶馆中间的巷子口遇到那位卖糖葫芦的老人的，凌寻穿过人群，快步赶到男人说的那个位置，结果……什么也没有。

慕川慢悠悠地走上前来，看到空荡荡的巷子口，轻‘唔’了一声：“果然什么都没有啊。”

果然？凌寻有些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看过来。

慕川对上她的眼神，他浅浅一笑：“走吧，那只妖怪不在了。”

凌寻一愣。

慕川转身走了。

凌寻见他离开了，她赶忙跟上去，硬着头皮问道：“前辈……您怎么知道妖怪不在这里了？”

慕川没说话，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刚才好像闻到了一阵很香的味道。

凌寻见他没回答，她忽然想起以前在总局训练的时候听过别人说，像慕川这类的特级除妖师在历经百战之后感官都会变得非常敏锐，可以在极大的范围内就捕捉到妖怪的气息，甚至还能通过气息提前预知妖怪的动向。

凌寻见他停在原地似乎在找什么，她犹豫了会儿，出声问：“前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吗？”

“吃东西。”慕川说。

吃东西？凌寻愣了下，放轻声音询问：“我们不继续调查吗？”

慕川找到那阵香味来源了，闻声，他看过来：“你自己去吧，我饿了，要找地方吃东西。”他说完就走了，凌寻停在原地，看着慕川往前走没几步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她转头看向人来人往的巷子口，想到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她决定回去调查一下，凌寻走回去在巷子口仔细勘察了一番，见无异状，又走进了巷子，她沿着地面墙壁仔细查看，连地砖都没放过，她来回查探了两三次，还是没发现任何妖怪留下的线索。

凌寻离开巷子以后，她走到旁边的杂货铺去询问老板有没有见到这里有位卖冰糖葫芦的老人。

杂货铺的老板回想了一下，摇头说：“我没注意。”

“可以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其他店员吗？”凌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