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饭点了，餐馆里只有寥寥的几位客人，进店之后，他们找了位置坐下，凌寻把老板递来的菜单递给慕川：“前辈，你看看想吃什么。”

慕川接过菜单之后随手翻了两页，他边翻嘴里边说菜名，翻完最后一页，他把菜单合上递回给凌寻：“我刚说的那些，都帮我点了。”

凌寻微愣，她忙接过菜单，应道：“好的。”

她把慕川点的菜都记在点餐本上，然后拿着菜单走到柜台前，老板看到她：“你们这边是点好餐了对吧？”

“是的。”凌寻点头，她把点餐本和菜单递给老板。

老板看着本子上的内容：“可以了，麻烦你们稍等一下。”

“谢谢。”凌寻回到位置上坐下。

慕川坐在桌旁，他单手撑着脸，侧着脑袋看着店门外。

凌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条空阔的街道，除此之外，就是一方深色的夜空和远处几座比夜色更加深沉的山峰，凤山镇是一座被群山环绕的小镇，几座巍峨的山峰像耄耋老人般沉默地矗立在这里，像是这方土地的守护神。

“你好，这是你们点的东西。”老板把做好的小吃都端上来。

闻声，凌寻转头跟老板道了声谢。

桌上这些都是慕川点的小吃，凌寻不敢动，她就一直等着老板把她点的那份米线端上来。

慕川拿起筷子，他吃东西的仪态很斯文优雅，不紧不慢的，就像面前摆放的是非常高级的菜肴。凌寻偷偷地观察了他两眼，慕川出门前把帽子摘了，让人更加真切地看清他的眉眼。

他的五官生得漂亮极了，一双眉眼轮廓细长，形状很柔和，瞳仁是浅棕色的，眼尾天生有点上扬的弧度，他长了一双爱笑的眼睛，如果不是他笑起来时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一定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温柔友善的人。

“小丫头。”

凌寻一顿。

小丫头？是叫她吗？

慕川看着她，缓慢地笑了一下，开口道：“我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盯着看。”

闻声，凌寻后背忽地一颤，她慌忙垂下脑袋：“对、对不起……”

那一瞬间的寒意让凌寻的后背顿时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她有些心慌地捏紧了放在腿上的手，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眼睛不敢再看向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