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齐郁杨找了个干净整洁的招待所住下了。
不是什么高档地方,但床单被罩雪白,卫生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的。
常景庭没花惯钱,一直不安,“杨杨,要不咱们找个小旅馆凑合几晚吧。”
齐郁杨道:“哥,你只管安心住,咱们很快就有钱了。”
“哪来的钱?”常景庭不懂。
齐郁杨笑着告诉他,“咱们这次来不光闹事,也要讨债。讨到了债,可不就有钱了。”
见常景庭一脸迷糊,就解释得清楚了些,“齐一鸿生了我,按法律规定他就有抚养我的义务。如果他不抚养我,就是遗弃罪。我要追究他的罪行,更要讨回我应得的抚养费。他欠我十六年了,不是小数字。”
常景庭开了眼界,又惊讶又兴奋,“好,哥帮你讨债!”
齐郁杨要了两间房。
两个都是双人间。
这个招待所有双人间,有三人间,但是没有单人间。
双人间比单人间要贵一点,齐郁杨并不在意这个,常景庭心疼得不行,觉得给了钱了,却闲着张床,太可惜了,恨不得飞回家把常景堂揪过来一起住,好挽回损失。
常景庭嘟囔了好一会儿,齐郁杨忍俊不禁。
她安顿下来后,往常家村打了个电话,说明已经安全到达了,也说了招待所的地址。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齐郁杨换上了一身满是补丁的旧衣服。
这衣服洗得还算干净,但已经发白了,补丁打了多处,看上去特别寒酸。
“杨杨,这身衣裳也太旧了。”常景庭忙道。
齐郁杨得意,“越旧越好。哥,我今天要到省教育局,我就是要让教育局的人看看,被齐一鸿遗弃在乡下的女儿有多可怜,多寒酸。我越寒酸,越可怜,越显得齐一鸿不负责任,骂他的人就会越多。”
常景庭这才知道齐郁杨穿旧衣的用意,伸出了大拇指。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怯生生的到了省教育局门口,想进去,又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