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朵,我的心不由激动了,强压住激动,努力笑了下:“元朵,是我。”
“哥……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元朵的声音微微有些变了。
“是的,元朵,是我!”我说。
元朵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手里的袋子掉到地上,接着就冲我扑过来,紧紧抱住我。
“哥——”元朵又叫了一声,然后立刻就哽咽了。
“元朵……”我的眼睛有些发潮,轻轻拍着元朵的肩膀。
“哥……”元朵继续叫着,声音继续哽咽。
好半天元朵的情绪才平息下来,松开我,我掏出纸巾递给元朵,她擦擦眼,看着我:“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下:“我怎么不能来呢?见到哥开心不?”
元朵使劲点头,眼泪却又流出来。
“你过的好吗?”我问元朵。
“嗯。”元朵点点头,“我过的很好,哥,你还好吗?”
“我也很好的,呵呵。”我笑着,“其实,我这次来这里,是……”
“我知道你一定是为海竹姐来的,是不是?”元朵打断我的话。
我点点头:“当然,也想看看你们大家!”
元朵笑了,边哭边笑。
“他们都在吗?”我说。
“海枫的父母在,海枫和海竹姐不在。”元朵说。
“哦。”我有些意外,“他们到哪里去了?”
“你来的很不巧,海枫今天早上出差了,到锡兰去了,海竹姐也跟着一起去了,她想去锡兰考察下当地的旅游市场,这里只有我和海枫的父母在。”元朵说。
我心里涌起一阵失望和失落,海竹不在。
“他们大概要多久回来?”我问元朵。
“听海枫今天走之前说,估计最起码也要一周。”
我点点头。
元朵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袋子说:“我刚才出去买东西了,回来正好看到你站在这里,我当时就懵了,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
我呵呵笑了。
“哥,你进去吧。”元朵说。
“好——”我点点头,和元朵一起往房子门口走。
我这时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事,空手来的,来之前忘记买点东西了。
但此时也晚了。
“这房子是海枫买的?”我边走边看着房子问元朵。
“不是,租的。”元朵说。
“这房租不便宜吧?”我说。
“不是很贵,不过也确实不便宜,”元朵说,“海枫自己付一部分房租,然后单位里还有补贴,自己出钱倒也不多,比起国内同等城市租房子的价格,便宜多了。”
“嗯。”
“其实就是买也不贵,这里的房价比国内同等城市的便宜多了,而且买下来产权永远归自己,连地皮都是自己的,不像国内,几百万买下来,只是70年。”元朵说。
“呵呵,国情不一样啊。”我笑起来。
快走到房子门口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海枫爸妈走了传来,站在门口。
“你——你就是个无礼霸道的大土匪!”付梅说。
“嘿嘿,你说对了,我就无礼霸道,我就是大土匪,但我是有情有义讲义气的大土匪,我绝对不会亏待亦克的,当然前提是他要对我忠心耿耿。”李舜笑着说,“你知道我和亦克现在是什么关系不?”
“什么关系?”付梅说。
“是生死之交,是同舟共济,是患难与共,是息息相关,是生死不离!”李舜说。
“擦——还生死不离,你们俩是好基友啊!”付梅说。
“你说什么?”李舜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利。
“看你这副架势,要吃人?”付梅说,“我不过是随意打个比喻了,我当然知道亦克是有老婆的人了,当然知道你们不是基友了,你张牙舞爪的要干嘛?我只是说你比喻不当罢了,犯得着反应如此激烈吗?靠——”
李舜沉默了,半天说:“我累了,这段时间我太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好吧,那你休息吧,大土匪,大司令!”付梅无奈而又失落地说,“他妈的,老娘走了,不打扰你这个混蛋土匪头子休息了。”
“他妈的,你又忘了老子刚才怎么警告你的,不许骂我妈。”李舜说。
“你他妈的干嘛骂我妈,哼……”付梅回应着,同时传来往门口走路的脚步声。
我忙悄然离去。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琢磨着付梅和李舜的谈话,我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似乎,我感觉到,在李舜大大咧咧的背后,他的内心其实很纠结,他有着无法放下无法解开的难言情结。
而付梅,同样也是。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行从曼古机场起飞,直飞南半球,直飞澳洲西尼。
西尼,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对它的了解十分有限,只知道那里有世界闻名的歌剧院。
此时,我们到来的这个时候,正是西尼的夏纪。
刚下飞机,就感到一股热浪滚滚而来,飞机的简介上说西尼夏纪平均气温21度,我此时感觉不会低于35度。
钻进老秦早就安排好的来接我们的一辆面包车,直奔市区。
入住在距离海边不远的一处五星级酒店,酒店很不错,站在凉台上就能看到漫长的海岸线,风景如画,甚至能看到举世闻名的西尼歌剧院的建筑轮廓。
入住的酒店附近是西尼比较有名的一个海滩,这里还是遍布西尼城郊的地铁线其中一条的终点。酒店服务生介绍,很多当地人都到这里度假,因为国外游客很少到这里来。
我们到的当天,正好那里在举行一场铁人三项比赛,海滩上人山人海,电视也在现场直播,李舜兴致勃勃地叫上我们一起钻入人群,看看热闹,和观众一起为运动员们加油助威。
在海滩上,一些赞助商在热情的向观众们推销商品。还有人在旁边打着沙滩排球,一番热闹景象。
而此时,我却无心看风景。
西尼,我来了。
海竹,我来了。
元朵,我来了。
我来了,你们在哪里呢?
心里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午后两点南太平洋的阳光依然刺眼,我不由揉了揉眼睛,坐在附近的一个台阶上,怔怔地看着这异国里欢乐的人群。
或许是感觉出了我的寂寥心情,李舜一会儿就从人群里出来了,走到我跟前站着,低头弯腰看着我。
“现在就想去?”李舜说。
我点点头。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不?”李舜又说。
我摇摇头。
李舜仰起头,看看周围,突然指着远处一座摩天大楼说:“看到那座楼没有?”
我转头看去:”嗯。”
“海竹他哥就在那楼里办公,88楼。”李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