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又是可以理解的,男人渴望的东西女人为什么不能渴望呢?在这个男人主宰的欲场里,女人要想凭自己的本事混出来,如果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像秋彤那样的女人又有几个呢?曹莉不也是那样的吗?
当然,想起曹莉,似乎和秦露还有些差别,曹莉是乱性,是什么男人都往上贴,而秦露似乎还是相对比较专一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套路,我有我的,秋彤有秋彤的,曹莉有曹莉的,秦露自然也有自己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秦露的作为,但心里忍不住还是有些悲哀。
“秦露,谢老师知道你和管主任的事情了吗?”我说。
“她知道不知道没有关系,她知道不知道不取决于我,取决于管云飞,当然,或许管云飞不告诉她,她也会通过其他途径知道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早晚都会知道,重要的是她能做个明智的人,能理解我的处境,我知道作为女人都不容易,但是,她不容易我容易吗?我付出的那些她能理解吗?再说,管云飞亲口和我说过,他已经不爱谢菲了,既然不爱了,再硬凑合在一起还有意思吗?我这么做,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成全她。”秦露说,“还有,管云飞亲口告诉过我,他很喜欢我,很爱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秦露的逻辑显然很混账,显然很愚蠢,男人在你的情人面前会说自己很爱老婆吗?即使爱也不会说的啊,特别是在正在做那事的时候,情人如果问男人你爱我还是爱你老婆,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
秦露中毒不浅啊。
“你真的认为管主任很爱你吗?”我说。
“我自信自己的感觉是不会错的。”秦露微微一笑,笑得果真很自信。
“你确信管主任真的不爱谢老师吗?”
“他亲口告诉我的,我能不信吗?我必须信!”秦露说,“我相信一点,一个男人真正爱的女人,只会有一个,他既然说爱我,那么,他就不会再爱谢菲了,当然,我相信或许曾经他爱过谢菲,但现在肯定不是了。”
“你就那么肯定?”我说。
“当然,没有这点自信,我还混什么圈子?”秦露说。
“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我说。
“没有,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对自己的未来看的明明白白。我只自己选择的路,我很清楚。”秦露说。
我不禁也有些迷惑了,说:“今晚这些话,这些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秦露看着我,缓缓地说:“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男人,是值得我信赖的男人。我现在愈发肯定自己的看法了,那次你能在海州大酒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谢菲在酒店大堂之事,充分说明你其实是对我的好的,在谢菲和我之间,你是偏向我的,我到底没有看错人。”
我无话可说了,除了苦笑。
我现在似乎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事是不正确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让谢菲撞见他们,或许早撞见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同时,心里又隐隐感觉对不住谢菲。
秦露的逻辑让我有些头疼,感到头在发胀,我说:“那么,你现在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了吗?你觉得你的捷径成功了吗?”
秦露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实现,但早晚会实现,很快会实现。我正在一步步把自己的理想变成现实。”
我心里有些惊惧,说:“你打算要如何去把你的所谓理想变成现实呢?”
秦露冲我微微一笑:“其实,我现在不在乎我当小三的事传出去了。”
“什么意思?”
“因为我很快就不会是小三了,我要摘掉小三这顶帽子。”秦露口气果断地说。
“你——”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秦露说。
我使劲摇摇头,心里更加惊惧。
“不明白那我告诉你,随着我和管云飞关系的进展和深入,随着我心里的把握越来越大,我已经给管云飞摊牌了。”秦露说。
“摊牌?”我说。
“是的——”秦露点点头。
“你是要管主任和谢老师离婚,然后和你结婚?”我说。
“是的,我不能忍受自己再做见不得阳光的小三,我要做堂堂正正的管夫人,我要做堂而皇之的主任夫人,我要做管云飞的正室太太。”秦露使劲咬着牙说。
“也就是说,你要拆散管主任的家庭。”我说。
“没办法,走到这一步,我别无选择,只有这样子了。”秦露说,“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对不住谢菲,但我呢?谁对得住我?难道我就是一辈子做小三的命?难道我就要那我的青春和一辈子来做代价?说句实话,管云飞对我是有感情的,甚至,我感觉,他对我的感情是要深于谢菲的,既然如此,那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还不如好合好散。”
“你的意思是……管主任答应你的要求了?”我说。
“不答应也要答应,我没有别的选择,他同样也没有,我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秦露说。
“最后通牒?怎么个通牒法?”我说。
秦露没有说话,眼里却带着自信的神情。
我大概能猜到秦露应该是握住了管云飞的什么把柄,在强逼他和谢菲离婚然后再和自己结婚,在她看来,管云飞是害怕自己手里握着的把柄的,是不敢拒绝自己的要求的,在她看来,只要自己和管云飞结了婚,自己今后的前途就会青云直上,自己就会拥有一直渴望得到的东西。
这太可怕了,秦露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了某些现实的利益竟然能不择手段去干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