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没有挣脱,似乎,此时,她已经无力挣扎,默默地任我抱住她,任我亲吻她。
握住她娇嫩的手,包裹在我的手里,亲吻着她。
秋彤不由就仰起了脸,我吻住了她……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一股来自心灵深处压抑已久的颤动在我脑海里翻涌,仿佛我不是在亲吻她的唇,而是在亲吻她凄苦而又饥渴的灵魂。
秋彤的身体颤动地厉害,却仍旧被动地接受我施加于她的一切,似乎她不敢主动,恐惧主动。
秋彤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浮出几分红晕,还有几分娇羞。
在这红晕和娇羞里,又隐隐流露出几分痛苦。
蓦地,我看到秋彤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我的心猛地悸动了一下,针刺一般的疼痛,眼睛有些发潮。
吻干她的眼泪,还有她的泪痕,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身体。
我的眼睛愈发潮湿。
我抱住她的身体,她两手垂在那里,却没有抱我。
她似乎依旧不敢有任何的主动,却又似乎无力拒我的安抚和宽慰。
就这么紧紧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脸,心贴着她的心,甚至,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无声地沉默着,我用自己的心感知着她的,她也在感知着我的。
此时的拥抱是纯洁的,因为我没有任何的生理冲动,只有升华的灵魂在努力去和她交融汇合。
我又开始吻她,她似乎猛然惊醒过来,突然推开了我,脸上带着痛苦而迷乱的惊惶和不安,眼神里带着不可名状的忧惧。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目光的忧惧里饱含着无比的纯净。
“对不起……”她轻轻蠕动嘴唇。
我低下头去,突然感到了无地自容。
“我明白,我理解。可是,不能……”她继续轻声说。
我低头不语,沉默着。
“我知道你的心。我也知道自己的心。”她幽幽地说,“面对现实吧,现实是不可抗拒的……其实,我很感激你,真的很感激。”
我抬起头看着秋彤,她的神色在渐渐平静下来,轻轻抿了抿嘴唇。
我伸出手,轻轻捋了捋刚才被我弄乱的她的头发,重重地呼了口气,紧紧咬住嘴唇,看着她。
她顺从地任我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微微低下头。
我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滑向她的脸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轻轻捧起她的脸,托起她的下巴,然后低头,轻轻吻了下她。
秋彤闭上了眼睛。
“桐……”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秋彤睁开眼,看着我,目光里含着几分深情和无奈,还有无力。
我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轻轻按了按:“你是我的。”
“我的心是你的。只会是你的。它不会再归属于任何人。”她说。
她似乎在安慰我。
“我的心……”我的嘴唇有些发抖。
“你的心不可以是我的,你的心只能属于海竹。”她打断我的话,虽然有些断续,却隐含着一丝坚决。
我不做声了,她倔强地目光看着我,嘴角努力露出一丝笑意:“答应我,好好生活,努力好好活着,好好对待爱你的人,不要辜负了她。”
我勉强也笑了下,笑得有些凄苦和惨然。
出了孙栋恺办公室,我直接回了公司。
在办公室静静坐了一会儿,看着电脑主机发呆。
妈的,这里面还有个窃听器呢。不知是哪个杂碎指使王杰安的。
想起海竹让私家侦探安的那个,我拿起台灯看了看底座,不错,确实木有了。
办公桌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沓信,王杰倒是很尽责,把我办公室整理地井井有条。
我开始拆阅信封,看了几封信之后,看到了一封来自宝山日报社的信。
我的心不由一动,关了办公室的门,打开,果然又是一张空白信纸。
无疑,这是李舜那边寄来的。
李舜不知这次又要给我传递什么信息,搞的神秘莫测的。
掏出打火机烤了烤,信纸上出现了几行字迹。
我仔细看,又是一首诗:
最高高处长长寿,
近日南方诸道友;
有甚心情管女真,
人生一笑难开口;
和气清风今德人,
你莫劝翁沽美酒;
接夏连春花点衣,
头角峥嵘精神抖。
每句诗第一个字连接起来:最近有人和你接头。
李舜要派人和我接头了,不知是什么人,也不知派人和我接头干嘛的?
不由想起李舜成立的那支特战分队。
我默然片刻,纸张的字迹很快就消失了。
我点着打火机,将信纸烧了。
刚烧完,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王杰出现在门口。
看到我,王杰一愣,接着说:“亦总,原来你在办公室啊,我以为你不在,我来给你办公室打扫下卫生的。”
我看着王杰,笑了下,然后站起身,打开窗户,让刚烧完纸的烟味散发出去。
王杰过来拿我的纸篓,我低头看了下纸篓里烧的纸灰,没有做声。
王杰看到了纸篓里的纸灰,微微一怔,接好就若无其事地拿起来要出去。
我对王杰说:“王杰,你猜我刚才烧的是什么?”
王杰笑着说:“我猜不到。”
“想知道吗?”我说。
“不想知道!”王杰说。
“为什么?”我说。
“我只负责给亦总开车和整理办公室,属于我职责内的事我会干好,其他亦总的事,我不该知道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王杰说。
我笑了,说:“好,很好。”
王杰笑笑,然后拿着纸篓出去了。
我在办公室一直独坐,看着窗外发呆,琢磨着心事。
想着秋彤这次考察的事情,不由又想到了管云飞,想到了雷征,想到了孙栋恺,想到了曹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