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老栗说:“哎,不要这么说,我刚才只是说说玩而已,我本来就没指望你在圈子里帮我飞黄腾达啊,再说了,我也不希望借助什么背景后台往上爬,我还是想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做上去,混好了是本事,混不好是天意。再说了,你给了我那么多做事做事的教导,这其实就是在帮助我啊,这种帮助,其实作用更大,意义更深远。”
老栗点点头,满意地说:“这种心态很好,年轻人就是要使劲摔打,不吃几次亏,就不知道长进。我看你现在在圈子里,摔打地还很不够,吃的亏还太少太轻,你要想真正在圈子里成长起来,光有理论不行,一帆风顺不行,必须还得经受几次死去活来的磨砺,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官人。”
我说:“你说的是轻巧,唉,我其实不想多受罪的,最好还是不要有死去活来的磨砺。”
老栗笑着:“这世上谁都不想受罪,但是,有些事,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你必须要有这种心理准备,挫折面前,磨砺的不仅仅是你的肉体,更重要是你的精神,是你的意志。只有一个具有钢铁一般意志的人,才会成为真正的大官人。”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其实我看你,虽然你身体不是怎么强壮,但是我觉得你的意志就挺坚强的,你就具有钢铁一般的意志。”
老栗说:“我儿子挺会巴结他爹的,学会拍马屁了,你表扬我,我是不是要骄傲一下呢?”
我说:“你不要骄傲,自豪一下吧。”
老栗说:“行,那我就自豪一下。”
“只有自豪,没有骄傲!”我哈哈笑起来,老栗也笑了起来。
这时,夏雨和海竹走过来,两人都有说有笑的。
“收拾完了?”老栗看着夏雨和海竹。
“是啊,基本收拾完了,一些小东西他们去弄就好了。”海竹说着,就坐到我身边。
夏雨咧咧嘴,坐到了老栗身边,脑袋靠着老栗的肩膀,胳膊挽住老栗的胳膊。
老栗拍拍夏雨的胳膊,然后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海竹:“海竹啊,这旅行社乔迁了,还要不要举行个隆重的仪式呢?”
海竹看着我:“哥,你说呢?”
我说:“我看不用,没必要折腾,在报纸电视发个广告,广而告之一下就可以了,再给所有的老客户发个信函和手机短信通知下就可以,原来的旅行社老地方也还继续保留的,老客户到那里也一样能办理业务。咱又不是公家单位,捣鼓那干吗,浪费钱,有这钱还不如多开几家分店或者给员工发点奖金呢。”
“那就听你的!”海竹利索地答应着。
老栗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赞同!”
这时夏雨摇晃着老栗的胳膊,撒娇地说:“老爸,人家想给你说个事。”
老栗看着夏雨,温和地说:“丫头,什么事啊,说吧。”
夏雨说:“人家不想跟夏纪当下手了,人家想把集团的股份撤出来,然后入股加盟春天实业公司,你说好不好啊?”
老栗一愣,我和海竹对视了一眼,海竹有些惶急,我一阵苦笑。
老栗嗔怒地看着夏雨:“你个鬼丫头,胡闹,你在集团的股份好接近十个亿,你入股海竹的公司?怎么入?还不如说你收购春天实业公司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许胡闹,再胡闹我把你的股份收走。”
海竹舒了口气。
夏雨一咧嘴:“嘎,收走更好,我净身出户,到海竹姐这边来打工,应聘做海竹姐的助理,嘻嘻。”
老栗伸出手,拍了下夏雨的脑袋:“你再胡闹,老爸打你屁屁。”
“呜呜——”夏雨又晃动着老栗的胳膊撒娇,“老爸,不许打屁屁,打屁屁好疼的哦。”
海竹忍不住笑起来,我也笑。
爷俩闹腾了一阵子,老栗看着我和海竹说:“听夏纪说,年底你们就要结婚了,是吧?”
海竹点点头:“栗叔到时候要来喝喜酒的啊。”
“这个自然是一定的,哈哈。”老栗笑起来,“到时候叔叔要给你们一个大大的礼包。”
“嘎嘎,我到时候要去给海竹姐当伴娘,好不好?”夏雨说。
海竹一时没说话。
老栗看看海竹,也就说话。
夏雨冲我挤眉弄眼。
我想了想,说:“小亲茹和元朵要当伴娘的,伴娘有两个就够了吧。”
“伴娘多多益善,我看三个也没问题,如果嫌单数不好,那就来四个,干脆让芸儿也当伴娘好了。”夏雨大大咧咧地说。
夏雨此话一说,海竹的脸色微微就有些变了,但还是努力微笑着。
我心里暗暗叫苦。
老栗这时说:“丫头,我看你到时候跟着我去喝喜酒就很好了,不许提额外的要求,不然我连喜酒也不让你去喝。”
夏雨嘴巴撅起来:“哼,老爸,你偏心。”
老栗说:“我怎么偏心了啊?”
“你自己心里知道,哼,不好玩了,不和你们玩了。”夏雨站起来,“我去那边找琨琨和小亲茹玩去。”
夏雨又看了我一眼,接着就跑出去了。
周一上午,我正在课堂认真听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上课时我的手机都是调到了震动状态。
我悄悄摸出手机低头看,原来是来了短信息。
打开一看,是四哥来的短信:20分钟前,无意中看到海竹去了曹莉办公室,这会儿两人出了集团大厦,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海竹找曹莉干嘛?
她干嘛和曹莉在一起?
她要干什么?
她们要干什么?
看完短信,我懵了,蛋突然就剧烈地疼了起来。
讲台上老师在讲课,我在下面不由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躁动起来。
秦露觉察到了我的躁动,转头看看我,皱皱眉头,接着低头写了张纸条传过来:“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我收起纸条,摇摇头。
秦露又传过一张纸条:“那就是内心充满青春的骚动了?”
我看了秦露一眼,她正抿嘴冲我笑。
我一阵苦笑。
秦露又传过来一张纸条:“这骚动一定是纯洁的咯?”
我又是一阵苦笑,将纸条收起,不理会秦露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刚站起来想出去,秦露叫住我:“喂,文艺青年,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我尿急!”我说着,急匆匆去了卫生间。
我立刻拨打了四哥的电话:“海竹还和曹莉在咖啡馆?”
“是的。”四哥说。
“海竹找曹莉会是什么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