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海竹已经做好了饭。
我们吃饭。
我边吃饭边闷头想心事。
“哥,下午放学后去哪里了?”海竹有意无意问了一句。
“班里准备搞个文艺晚会,我在教室排练了一会儿节目。”我说。
“和谁排练的啊?”海竹说。
“秦露,她非要和我搞东北大秧歌,我不会,她又要和我合唱,我也不会,好不容易才脱身。”我说。
“她干嘛非要和你一起表演节目?”海竹说。
“她说我是文娱委员,要带头出个节目,我说我不会,她就说要和我合演。”我说。
“她唱歌跳舞很在行?”海竹又说。
“是的,大学文艺系毕业的,在歌舞团干过的!”我边吃饭边说。
“原来如此,那然后你去了哪里啊?”海竹和颜悦色地说。
“然后……”我抬头看着海竹,“然后啊。”
“是啊,然后呢?”海竹说。
“然后,我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芸儿,她说有事要和我谈,她开着刚买的一辆宝马,拉我去了郊外的上岛。”我说。
海竹脸色一拉:“嗯,然后呢?”
“然后她就和我谈了回话,然后她就自己开车走了,把我扔在那里,然后我就自己打车回来了。”我说。
“她找你谈什么的?”海竹说。
“她劝我不要接手这酒店,不要聘用张晓天。”我说。
“为什么?”海竹说。
“不知道!”我说。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我又低头吃饭。
海竹沉默了片刻,说:“哼,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看着海竹。
“我知道她是嫉妒,嫉妒我们的事业发展了,嫉妒我们的生意做大了,她巴不得我们的生意垮掉!”海竹说。
我一时无语了,又低头吃饭。
“你怎么回答她的?”海竹又说。
“我没怎么回答,我说我只会往前走,不会往后退!”我说。
“嗯,这么说就对了!”海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芸儿,看到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心里想必似乎很难受的。唉,何必呢,干嘛非要这样呢,有必要吗?值得吗?整天费尽心思捣鼓这些有意思吗?”
我继续吃饭,心里叹了口气。
一会儿,海竹问我:“哥,我刨根问底问你话,你烦不烦?”
我忙抬头看着海竹:“不烦,不烦!”
海竹笑了:“真不烦?”
“真不烦!一点儿都不烦!”我忙说。
我知道,对海竹的这个问题回到是不能犹豫的,要回答地很痛快才好。
“那就好。”海竹又笑了。
“我回答你的问题,你相信不?”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海竹。
“信啊,当然信,你是我男人,是我未来的老公,我不信你的话信谁的!”海竹说。
我笑了:“那就好,其实我都是实事求是回答你的,我没撒谎的!”
“我知道!”海竹说。
“你为什么知道?”我说。
“因为——”海竹看着我,“因为我看到你的眼里充满了诚实,呵呵。”
海竹笑得似乎有些干巴。
我笑起来:“我的眼睛一直就充满了诚实!”
“是吗?”海竹顿了顿,接着突然说了一句,“对了,哥,下午有个女的打电话到公司里来了,说是找你的,你办公室没人接,就打到我公司里来了。”
“是吗?她没说叫什么名字吗?没说找我什么事?”
海竹紧紧盯住我,说:“我问了,她说叫她如梦就行!”
如梦?我的心猛地一跳,海竹突然提起这个是何意?
我看着海竹。
海竹继续说:“这个如梦电话里听起来声音还挺好听的,她说找你有急事,但是把你手机号弄丢了,所以让我转告你,让你给她打回去。你现在就抓紧给她打过去吧,别误了事!”
我看着海竹,眼神有些发愣。
“哥,别发愣啊,打吧!”海竹催促我。
海竹在诈我!
海竹学会诈我了!
我的心里一阵紧缩,忐忑不安起来,又突然感到一阵悲凉。
我迅速镇静下来,皱皱眉头,带着困惑不解的神情说:“晕倒,我从来不记得在现实生活里认识一个叫什么如梦的人,从来就记不得,我怎么打回去,我上哪里去找手机号?”
海竹说:“不一定吧,说不定你是忘记了呢?说不定你手机通讯录里真有他的手机号码呢?来,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找找。”
我把手机递给海竹,海竹仔细地查找起来。
半天,海竹有些失望地把手机还给我:“果真没有一个叫如梦的!”
我说:“一定是这人找错人了,要么是你听错了。”
我在找台阶给海竹下。
海竹强笑了下:“呵呵,或许是吧。”
我将手机收起,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酸甜苦辣都有。
我继续吃饭,没吃出饭菜的滋味。
“难道,她不在地上,在天上。”海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我的心一颤,看着海竹:“你在说什么?”
海竹忙回过神,笑笑:“没什么,我随便说了玩呢。”
我知道,海竹一定没有放弃寻找如梦的努力,她一直没有放弃对如梦的怀疑,她确信我梦里说出的那个如梦一定是存在的。
我不知道海竹要找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她要多久才会打消对那个空气里如梦的疑虑,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方式和方法去找寻那个如梦。
海竹刚才的那些话让我心里又不安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海竹靠在我的怀里,静静地不说话,我的手抚弄着她的大团团,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
“哥,问你个问题!”海竹突然说。
“嗯。”你说。
“咱们俩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变化大不大?”海竹说。
“变化大!”我说。
“都是哪里有变化呢?”海竹说。
“比如这里。”我捏了捏海竹的大团团,“这里变丰满了!”
“嘻嘻,去你的,还有吗?”海竹说。
“还有这里……”我把手伸到海竹的腿间,“这里本来有一层膜,后来被捅破了。”
“哈,你个坏蛋。人家问的不是这些。”海竹娇笑着。
“那你要问的是什么?”我说。
“我问的是除了身体之外的变化!”海竹说。
“身体之外的,也变化很大啊!”我说。
“说说看!”海竹说。
“以前你是空姐,现在你是海老板,以前你是穷光蛋,现在你是千万富婆,以前你为别人打工,现在是别人为你打工。”我说。
“其实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个,我想问你,你觉得我性格变化大不大?”海竹说。
“性格啊,也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