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最后怎么着了?”
公然说:“最后德子也没妥协,他跟他爸爸嚷道:你小时候怎么打我着,我要把这些都还给你孙子。”
“哈哈哈,这个混蛋。”
“的确是混蛋话,但居然管用了,曾叔叔半天没说话,慢慢的气也消了。”
薛家良又问道:“看见矛叔叔了?”
“我除去没看见矛岩,谁都看见了。”
“嗯,矛岩的工作最忙。”
公然说:“但他这次不忙,他给自己放了假,去旅游了。”
“呦呵,这很难得,他给我的印象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往返西北实验基地,从来都没听说他娱乐过、旅游过。”
公然说:“是啊,所以他连个女孩子都接触不到,他的婚事一直是矛叔叔和苗阿姨的心病。这次本来他也休息不了,据说是小双刺激到他了,他曾经一度心灰意冷,借这次去哈尔滨军工开会的机会,顺便去林海雪原旅游去了,据说不玩到月底都不回来。”
“小双怎么刺激到他?”薛家良问道。
公然睁开眼睛看着他说:“明摆着的事,她拒绝了矛岩,选择了郑清,矛岩受到了打击,借开会的机会,跟单位请了两周的假,决定出去散散心,他在南方长大,对北国风光很向往,就去了东北。”
薛家良关心的不是矛岩去了哪儿,而是这件事的影响:“矛叔叔和苗阿姨知道儿子追求我外甥女吗?”
“这个我不清楚,不知道矛苗是不是说过,在他们家,没人公开谈论,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有点对不起矛岩。”
“什么意思?”公然问道。
薛家良说:“咱们对事不对人,你说,他当初那么喜欢你,结果呢,你被我抢到手,他后来又喜欢上小双,结果呢,被郑清抢了先,你说,他在这个圈子接二连三受到打击,心情能好吗?”
薛家良说:“你别抱着了,我接她回来前,刚吃了一个蛋黄羹,你让她在地上爬爬,活动活动。”
公然说:“那你把毯子铺上。”
薛家良说:“地板这么干净,在地板上爬就行了。”
公然说:“地板硬,是不是我不在家这几天你一直让她在地板上爬?”
薛家良自知说漏了嘴,故意仰着头故作回忆状。
公然说:“我就知道你图省事不给她铺毯子,敢情我走了这几天,你一直在虐待我闺女。”
薛家良从书房抱出毯子,铺好,说道:“小孩子在光地板上爬好,省得上火。”
公然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男孩子怕上火,咱姝姝是女儿家。”
“哦,这个我倒是忽略了,你早点给我讲,我何至于让她爬了三天地板?”
公然大眼睛狠劲地瞪着他。
薛家良说赶忙说道:“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做,说,最想吃什么?”
公然说:“面片汤。”
薛家良说:“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跟面片汤干上了?”
公然说:“我倒是想吃别的,你会做吗?再说,这几天在北京都吃上火了,就想吃你做的面片汤。”
“你要是不想吃就说不想吃,别说我不会做,煎炸烹煮我现在是样样在行。”
公然笑了,说道:“你就吹吧,我说怎么一进寈州的地界,就再也没看见牛。”
“哈哈哈。”薛家良大笑:“公然啊公然,看来你真是嫁鸡随鸡,嫁薛家良随薛家良了,连这话你都会说了,进步,进步!”
公然说:“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薛家良又是一阵大笑,女儿也咯咯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