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寿山也低声说道:“家良,我现在带人正在搜查玫瑰饭店。”
“哦?哪儿的命令?”
“专案组。”
“明白了,发现问题了吗?”
“是的。”
“好,你辛苦了,有情况及时跟我沟通。”
“好的,你休息吧。”
玫瑰饭店夜里被突袭检查。无疑,黑玫瑰是被专案组的人带走的。
挂了电话,公然手里拎着给孩子换下的尿不湿走了出来,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薛家良说:“瘦猴儿带人去搜查玫瑰饭店了。”
“这个……跟你们那个林市长有关系吗?”
薛家良不想跟她讨论单位的事,就说:“既然是专案组的指令,就应该有关系。好了,咱们接着睡。”
薛家良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进垃圾桶,拥着她走回卧室。
公然问道:“老薛,你会不会受到影响?”
薛家良笑了,说道:“你太不相信我了,我能跟他们搅到一块去吗?”
公然甩甩头,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
“当然会受到影响,老林这段时间在大方向上还是很配合我的,最起码新城建设有他在前边挡着,什么问题不至于直接反应到我这里,何况,他对寈州的情况也熟悉。”
“所以,你今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候都会很忙。”
薛家良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道:“是的,但我会努力处理好的,尽量少地加班,多陪你和孩子。”
散会后,薛家良刚回到家,白桦就给他打来电话,他说:“市长,您交给我的担子太重了,我心里没底啊——”
薛家良说:“你先熟悉工作,等你摸清情况后,再来跟我说担子轻重的问题。”
薛家良既没有鼓励他,也没有盲目地给他打气,而是让他先熟悉工作。
挂了白桦电话,公然抱着孩子看着他,说道:“老林出事了?”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据说他半夜回家,在进大院时被带走了,门口的警卫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
公然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又要忙了?”
薛家良说:“肯定忙,上午正开会被叫去省城训诫,中午去看了看那老俩,下午回来就听说老林的家属来闹,晚上又临时开了个分工会议,对了,老林家属没来咱家吧?”
公然说:“她来咱家没有道理。”
“怎么没道理?来找我诉冤,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公然说:“放心,即便她来咱家,我也有招儿对付她。”
薛家良对她的话忽然来了兴趣,问道:“你怎么对付?”
公然说:“她如果来找市长,我就让她去常委办公楼去找,如果来跟我诉苦,对不起,我不参政。”
“那如果我在家她要是来了怎么办?”
公然腾出一只抱孩子的手,一摊,说道:“你在家就由你对付她了。”
“如果我对付不了怎么办?”
公然一听,说道:“好办,家里不是办公室,谈事去单位。”
薛家良说:“咱们毕竟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往出赶她不合适吧?”
公然一听,说道:“当然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了,总的原则就是这样,如果她心平气和来跟你反应问题,我不会往出赶她,如果她来市长家里闹,我就会用我的办法对付她。”
薛家良接过孩子,说道:“好吧,注意分寸,咱们这都是未雨绸缪,她也可能不来,再说,她跟你又不熟悉。”
晚上,躺在床上,公然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仍然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的丈夫,说道:“老薛,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你说你中午在白姨家吃的饭?”
薛家良说:“是的,挨完训后,我和老侯就分开活动了,他去哪儿我不知道,我和三儿买了点东西,就直奔白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