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凡是仪式上的东西,都是经过复杂程序处理过的东西,是积极、阳光、向上、鼓舞人的,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仪式上。仪式下的东西才是真东西。
薛家良看完后说:“我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按你们商定的办吧。”
他说着,就看了看表,说道:“我得回单位了,下午还有事,这样,晚上我设宴,款待我的朋友和投资商们。”
小伍说:“这里只有朋友,没有投资商。”
薛家良看着张钊说:“晚上把我儿子带来,我还真想这个小子了。”
张钊笑而不语。
薛家良说:“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怎么光笑?”
张钊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
“这个什么?你可别忘了,他也是我儿子。”
张钊连忙摆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家良瞪着眼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大老爷们,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张钊这才说:“是……是他……妈妈来了。”
“柳心怡?”薛家良反问了一句。
“是的,前两天我把她接来了。”
薛家良明白她说的“侦查员”是谁,那是白瑞德。
吴小娟继续回忆道:“我们跑出来后,早就有两辆大巴车在外面等我们,把我们带到安全地带。我们穿得都很少,我记得那个年轻人还将他身上的衬衣给我了,这么多年,我依然保存着他那件衬衣,就想有朝一日还给他,我记得还是个大品牌呢。”
薛家良说:“是的,那个年轻人不是侦查员,而是我们纪委一名干部。”
吴小娟说:“我感觉您就认识他,我现在还记得我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他,他也在看我,不知为什么,他看人的眼神很温暖,就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换了一种活法,从此开始背井离乡、奋发图强,直到遇到我的真命天子。”
薛家良见她并不隐晦自己的过去,而且她已经表明,她的一切小伍都知道,就说:“是啊,赵县长出事后,我也受到了连累,一度辞职。”
“哦?这个我没听小伍说过。”吴小娟说。
薛家良笑了,说:“我认识小伍的时候,那段历史早过去好多年了,而且,我跟你一样,已经翻身得解放了。”
吴小娟笑了,说道:“我说的那个人现在他在哪儿,还在纪委工作吗?”
薛家良说:“他已经调到外地去了。”他没有告诉吴小娟白瑞德确切的单位和地址。
吴小娟没有多问,她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包装袋,说道:“我拜托您一件事,再见到他的时候,请您把这件衬衣交给他,就说当年被他解救的那个人,如今已经自食其力,过得非常好,就说我很感谢他!”
薛家良接过衬衣,他认出来了,果然是白瑞德为了卧底,特地买的那件高档名牌衬衣,就穿了一次,就脱给当时衣着暴露的吴小娟了,后来他还跟薛家良表示过很心疼。
他看了看这件洗得干干净净、折得平平整整的衬衣,又还给了吴小娟。
吴小娟不解地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笑笑,说道:“小娟,听我的,别还给他了,这件衣服放你这,比还给他更有意义,你刚才说给他的话,我一定会转告给他。”
吴小娟接过衬衣,低声问道:“他……不方便接受吗?”
薛家良笑了,想了想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现在当了父亲,比你当初见他的时候胖了,这件衣服他穿不了,放你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励志的故事,你还给他,让他怎么处理?穿吧,他胖了,不穿吧,压箱底占地方,还不能送人,因为这是一个意义非比寻常的纪念品,还给他,就有点狗尾续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