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我当时没有办法了,实在不知怎么回答他好了!还有,他那天问了我两个问题,都让我难以回答。”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为什么不让林金水强拆了?我的本意其实是怕拆出事来,对方年岁也不小了,明明知道省委书记来了,却不知他在哪儿,所以我也怕被岳书记看到。但是我不能实话实说啊,只能说我们另有打算,结果他说我是不是不敢碰硬,我说不是,他继续问,我就开始耍懒了,我说,请您允许我们有点秘密,他一笑就不问了。”
龚法成笑了,说道:“总体来说,你还算机智,但我跟你说,红军书记可不是好糊弄的,他一定会跟你要账的,所以等拆完后,一定要给他汇总一个情况汇报,由头就是拆除那户人家的违建。”
“嗯,我记住了,他也明确表态会跟我要账的。”
翁婿俩边喝边聊,卜月梅从房间出来了。
龚法成问道:“小然呢?”
卜月梅说:“睡了,都没顾上洗漱,我也不会催她。”
龚法成又问道:“你看小然精神状态怎么样?”
卜月梅说:“我看还行,应该是不严重。”
薛家良叹了一口气,说:“怪我,我一走就是一整天,不黑不回家,她又是那么一个性格的人,没有朋友,跟任何人也没有交流,难免会抑郁。但她每次回家来状态就好很多。本来我不想回来,反正我也不出差了,哪天回来都行,但是她坚持要回家,都跟我急了……现在看来听她的是对的。就是你们要辛苦了。”
卜月梅看着龚法成,说道:“家良进步不小,都会跟咱们客气了。”
龚法成笑了,说道:“那是跟你客气,最起码你要一天做三顿饭了,甚至还要加餐,等她生了,你会更辛苦。”
卜月梅说:“没关系的,我早就跟领导打招呼了,就等着小然生了,我好歇年假,好多年了,我几乎没怎么歇过年假,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