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鸽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撇了一下书房,就见书房床上什么都没有,说明他也没睡在书房,宋鸽推开儿子平平的小卧室,这才发现卢拓昨天晚上跟儿子挤在一个床上了。
今天周六,上午是平平跟姥爷学琴的时间,她看了看表,不忍心现在叫醒他,让他多睡会吧。
厨房里,卢拓正在忙活,他在给一家人准备早餐。
宋鸽洗漱完毕后,坐在餐桌边,卢拓端上豆浆和烤面包片等餐点,说道:“你先吃,我去给平平热牛奶。”
宋鸽看着卢拓忙碌的背影,她的内心不由得变软了。
卢拓,虽然不是她想嫁的那种男人,但还算是顾家的好男人,这么多年来,他对宋鸽母子俩也算是关怀备至。
当初,父亲给她和卢拓牵线的时候就曾经跟她说过:卢拓这个人,尽管结过一次婚,但他在生活上没有不良爱好,比较守规矩,思想有点保守。可自从宋鸽跟他结了婚后发现了卢拓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官瘾大,他不满足于教一辈子书,在教学期间,挖空心思发表学术论文,为自己积攒政治资本,跟宋鸽结婚后,通过薛家良的关系,卢拓当上了教务处副主任,三四年后,老主任退休,卢拓通过自己的努力,又成为师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务处主任。
若论资排辈,卢拓他不如别人,若论才干,卢拓不次于任何人,所以,他才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竞争副院长,成为领导班子一员。
丈夫积极要求进步,作为妻子,是应该支持的,但如果前提是让她去找薛家良帮忙,宋鸽就别扭了。
没错,薛家良曾经跟她不止一次地说过,有难事找他,如果是别的事还好说,为自己的丈夫要官这事,她实在开不了口了。
趁着孩子没醒,宋鸽在动筷前,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那事,我考虑了一夜,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但是我不反对你自己去找他。”
卢拓还以为经过一夜的思考,妻子想明白了呢,听她这么说,他有些生气:“如果我自己能找他说这事,就不麻烦你了。”
宋鸽拿起一片面包,说道:“我都找过他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这没个头,你当上师院的副院长,还想当院长,当了院子还想当教育局的领导,我……说不出口。”
尽管不满妻子的态度,但卢拓此时知道,他不能跟妻子硬来,就坐在她旁边,耐心地说道:“鸽儿,据我所知,已经有人开始活动了,他们四处托关系,你说,咱们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是不是太傻了?另外,如果我什么都不是,我也不想这个事,我当教务处主任三四年了,如果不抓住眼前这个机会,恐怕就会跟老主任一样,当一辈子教务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