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军官叹了口气,跟掌舵的战士说道:“往哪个方向走听那位首长的。”
战士点点头。
白瑞德要过这名军官手里的望远镜,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西南方向有一个像孤岛的土包,是一座高压线铁塔的底座,耸立在一片之中。
这么多船只出来搜索,都没有发现他们俩人遇难的迹象,这就说明他们生还的希望很大,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考虑的话,就要寻找可以让他们避难的地方,树上、房顶、还有眼前这座孤岛。
不知为什么,白瑞德就像有一种心电感应那样,跟旁边的战士说道:“到前面那个铁塔底下看看。”
汽艇便向远处那个铁塔驶去。
他们围着铁塔四周转了一圈,白瑞德和郑清对着喊着他们的名字,但两个人的嗓子早已经喊哑了,发出来的声音并不高。
眼看一圈就要转完,白瑞德猛然发现在土坡的边上,淤聚着大量的冲刷物,在土坡的上面,青草被压倒一大片,有明显的人爬过的痕迹。
白瑞德命令船只靠岸。由于淤积物太多,以至于船无法靠近。
白瑞德急了,扑登一下跳下水。他游到坡地一看,越发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里一定有人爬上去过,即便不是薛家良,也有可能是别的落水者。
他手脚并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土坡,在右侧的一棵小树下,发现了正在瞌睡的两个遍体鳞伤的人。
沓着脑袋赤裸着上身的薛家良,浑身上下布满了累累伤痕,一只手臂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伤,还在往外渗着鲜血,估计伤得时间不长。
在看躺在薛家良怀里的公然,也是伤痕遍布,尽管她身上穿着衣服,但脖子、手臂以至于双脚都布满了血痕,头发都被干泥浆裹成一缕一缕的。
他看着他们,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他刚要叫醒他俩,就听见下面传来郑清嘶哑的声音:“白哥,有没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