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看着她,点点头。
公然继续说:“再有,我刚才看见站在船头的那个矮个子,像昨天渠水的那个县委书记,,另一个人我不认识,我在想,你可能不想把这个解救市长的机会给他们。”
“理由?”薛家良问道。
公然说:“因为这次防汛不力,物资准备不到位,大坝决口,淹了村庄和良田,损失自不必说,你们肯定是要处理人的,而那个李县长是政府长官,首当其冲要负领导责任,如果他解救了被洪水困住的我们,你到时候是不是不好下这个决心,另外,会不会被别人说恩将仇报。这只是我胡乱猜测的,不知对不对?”
薛家良没想到公然如此聪慧,但是他没有急于给她答案,继续说道:“照你的分析,我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他们昨天晚上就来过一次了,白天又来这里,万一因为我一闪之念,错过被救的最佳机遇,这不是拿生命做赌注吗?”
公然说:“对于别人会是这样,但对于你还有我不会,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因为智慧在你这里——”
公然说着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薛家良握住公然的手,激动地说:“公然啊,能得到你的理解我很高兴,而且你分析得都对,我没想到对政治漠不关心的你,居然这么熟谙政治!”
公然说:“我对政治的确不感兴趣。”
“但你很懂政治。”
公然看着他,说:“是啊,因为我出生在政治家庭,而且将来的小家庭也会是政治型的,对此我可以漠不关心,但不能不懂。”
薛家良握着她手的手用了一下力,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揭开谜底,说说我为什么这样做。你刚才分析得没错,钻到我心里去了,只是有一条你没有看出来,那就是他们根本不希望我活着。”
“why”公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薛家良看着远处的水面说:“你的眼力不错,不愧是摄影师的眼睛,船上的人的确有一个是渠水的李县长,但他旁边还有一个人,是常务副市长林金水,这个林金水是王令那条线上的人,最早是省会城市的常务副市长,因为受到王令的牵连,被调到青州任常务副市长,虽然级别上没有变化,仍然是副厅,实际上是下调了,因为省会城市在人们心目中比其它城市高半格,同样是常务副,政治待遇是大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