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伟岩说:“这个我懂,通过咱们这一段的合作,我从您身上学到好多在别人身上学不到的东西,看到很多可贵的品质,说实在的,我自己其实很推崇这些,我当初也是怀着一腔美好的愿望步入仕途的,我当初的誓言就是让我的父老乡亲过上安定、富庶的生活,现在重温当年的誓言还是能热血沸腾的,只是,一些现实存在的问题,让我的确有所畏惧。”
“你畏惧什么?”
邢伟岩中午陪客人喝了不少的酒,此刻还有八成的酒意,他说:“我畏惧的事情很多?从前最大的畏惧就是怕丢乌纱帽,现在最大的畏惧就是怕博阳乱了。”
薛家良看着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博阳能乱吗?”
邢伟岩说:“如果操之过急或者操作不当就有可能乱了。”
薛家良忽然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说道:“我倒希望博阳彻底乱一乱,不乱,这么能暴露问题?”
“现在不行!”邢伟岩急忙说道。
“为什么不行?”薛家良盯着他问道。
邢伟岩涨红了脸,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低下头,说道:“现在不行,现在治乱,不足以去根……”
“哦?你能开诚布公地谈谈吗?”
望着薛家良眼里真诚的目光,邢伟岩这才嗫嚅着说:“这个,是我心底最私人化的想法,是不好公开谈的,我还是那句话,脓包只有破了,才能名正言顺地割除,一天不破,割除就会有风险。”
薛家良不满意他的含蓄,说道:“既然定义了是脓包,我的建议就是今早割除。”
“出师有名吗?”
“今天这个事就是名。”
邢伟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您都掌握了什么情况,但是我仍然会保留意见。”
薛家良说:“伟岩,这可能将是咱们俩合作中出现的第一个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