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消了气,冲他一撇嘴,说道:“你公然姐,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主儿,我都感觉不出来,你一个小破孩儿,能感觉出什么来?”
刘三儿嘻嘻一笑,凑到他跟前,说道:“你看,大年初一,她不在自个家过年,却跑好几百里来跟您过年,就冲一点,就是喜欢您。”
薛家良说:“闭嘴,她那是在省城没事干,是过来看大鸟的,怎么是来跟我过年的?你小子真是找抽!以后说话给我注点意,这可是原则问题。”
薛家良说着,就故意抬起手,做出要抽刘三儿的动作。
刘三儿笑着躲开了,又说:“她再怎么没事干,大年初一这一天也是不能随便出来的,还跑这么远。”
薛家良说:“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大城市的人,都跟你们屯子里的人一样,那么看重这一天?他们没有过年的概念,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刘三儿学着薛家良的样子,也撇了一下嘴,尽管心里不服,但嘴上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了。
薛家良见刘三儿不再还嘴,又说道:“你给我听着,你公然姐和白瑞德从小青梅竹马,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儿,你公然姐这辈子如果要嫁,一定是嫁给白瑞德,白瑞德这辈子如果要娶,也一定是公然,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就浮现出白瑞德指着远处那个尖顶小红楼跟他说的话,他说,他心中一直有个梦想,就是长大了挣好多钱,将来把这个小红楼买下来送给公然。这个梦想,是那么纯粹,他薛家良就是再想入非非,也不敢去破坏白瑞德的梦想的,更不能让他这个梦想,变成梦魇。
这时,庄洁打来电话,薛家良接通电话说道:“小洁,我和刘三在一块,一会就过去。”
昨天薛家良回来后,娄朝晖组织了郭寿山几个人,小范围给他接风洗尘,喝得天昏地暗。
薛家良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放开喝酒了,喝完后,直接倒在娄朝晖给他开的房间,一觉睡到了天亮。今天吃早饭的时候,他才给庄洁打了电话,正好庄洁在家休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