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抬起头,说道:“你给他打个电话。”
陈主任打了苏向东的手机,关机。又打了他家里电话,家里没人接。
他奇怪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家里电话也没人接,难道保姆也没在家?”
陈主任反复又打了两遍,还是无人接听。
陈主任头上的汗就下来了。
龚法成看了他一眼,说道:“别急,再等等。”
“再等菜就凉了。”
龚法成说:“没关系,现在又不是冬天,凉了也能吃。”
陈主任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我再去门口看看。”
龚法成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报纸。
又过了二十分钟,陈主任沮丧地回来了,说道:“龚书记,可能来不了了,我昨天跟他定好后,上午又给他打了一次电话,再次跟他敲定了晚上的事,谁知……”
龚法成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没关系,咱们不等他了,我还真有点饿了,唉,备菜容易请客难!咱俩也吃不了这么呀,把其他同志叫来一起吃吧。”
陈主任说:“这会他们都吃完了,就咱俩吃吧。”
一大桌子高规格的饭菜,就龚法成和陈主任俩人吃。
尽管龚法成没有责备陈主任,但陈主任显然为此事感到闷闷不乐。
其实,当苏向东没按约定时间出现时,龚法成就料到他有可能不来了,试想,来了以后说什么?发牢骚骂人吗?一是龚法成只是个纪委书记,如果没有其他领导支持,凭他的职务,他是办不动王令的,事已至此,就是他想发脾气骂人,也只是对龚法成这样一个省纪委书记骂,有什么意思?龚法成充其量就是一杆枪。但他为什么还答应陈主任来,这就是苏向东性格使然了,也许,在答应的同时,就没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