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吧,就拐角的那个馆子。”
“行。”钱磊心里明白,凌正道这是有很多话想要对自己说。
凌正道是并不经常单独和某一个人在一起喝酒,但凡是单独和某一个人喝酒得时候,也算是他推心置腹的时候。
不大的餐馆,有些简陋的小雅间,四个荤素搭配的菜,一瓶价值二十块钱的长兴大曲。
“钱哥,之前小宝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有些事和她也说不明白,我是打算单独和你说的。”凌正道一边说着,一边给钱磊的酒杯倒满了酒。
“小凌,我知道这有纪律的,有些事不能随说,可是我实在是不明白,吴月双她到底犯了什么事?”钱磊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本来嘛,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还不能去感受家庭得温馨,结果妻子就警察抓了起来,这事换了谁都会揪心的。
凌正道喝了一口酒,叹息了一声,“钱哥,还是我先问你吧,你觉得自己了解吴月双吗?”
钱磊没有想到凌正道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声说:“我觉得我应该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钱磊的思绪随之回到了过去,吴月双年轻时候,那天真而纯洁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她以前是很好的人,当年追求他的人也有很多,可是她却选择嫁给了我这个穷光蛋。”
凌正道从钱磊的脸上看到一种对往昔的向往,可是他还是选择打断了钱磊了回忆,“那后来呢?她和你离婚了。”
这句话如针一般扎在钱磊的心上,所有的美好回忆,也随之在钱磊得脑海中烟消云散。
为什么玩和吴月双离婚?这是一个钱磊并不想提及的事情。而且他也一直不想相信,吴月双会背叛自己,背叛两个人的婚姻。
甚至他也一直把吴月双的背叛,视作是自己没有给予她足够的爱。不可否认,钱磊对于吴月双的感情,甚至是到了今天,依旧可以用“痴情”两个字来形容。
甚至因为“痴情”,钱磊对于吴月双的认识和了解也变得不是那么全面,比如相比爱情,吴月双更喜欢的却是物质,这就并不是钱磊所能了解的。
凌正道前前后后问了吴月双近两个小时,不过这两个小时却是一无所获,吴月双始终都是不知情,不了解的态度。
走出审讯室后,凌正道感觉到一阵疲倦,这会儿他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觉。不过这时候睡觉,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正准备要离开市局时,市局局长沈慕然却拦住了凌正道。
“这还能问出什么。”凌正道苦笑了一下,看那模样似乎早就知道无功而返似的。
“那就好,看来这个任涛真的不老实。”沈慕然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慕然所说的任涛,正是市刑警大队的队长,也就是成州南郊看守所机械加工车间的承包人,同时还是对张志超做出撤案处理的人。
张志超死在看守所,这件事在沈慕然心里可没有那么容易过去,在她看来,张志超的死,最大嫌疑人就是任涛。
为了更加确认任涛的可疑,她特意给任涛创造了一个通风报信的机会。
“沈局,你就这么确定那位任队对吴月双说了什么?”凌正道有些不明白沈慕然的判断从何而来。
“我当然可以确定,吴月双在被带到市局时,表现的非常紧张,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心理防线,可是任涛把她送到拘留室后,她的情绪却稳定了很多。”
沈慕然从吴月双进市局时,就通过监控对其进行观察,吴月双情绪上的前后反差,让沈慕然确定这个女人肯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凌正道并不是警察,在一些专业问题上也爱你不了解,不过在他看来,沈慕然的这种判断方式还是有些不太靠谱,最起码他理解不了。
当然沈慕然怎么处理市局内部问题,凌正道也是管不着的。不过没有从吴月双口中问出什么,却也正是他最初的想法。
很显然整个成州地区医院得药品问题,仅凭吴月双一个人是很难办到的,所以他并不希望吴月双交代什么,他在等别人帮吴月双开脱。
很显然谁帮吴月双开脱罪名,谁就有可能是这利益链背后的主谋,吴月双是个商人,更确切地说是也是别人利用的工具。
如此多的违规不合格药品,堂而皇之地通过层层审核,包括那些劣质建材也是如此,能有这么大的能力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就是凌正道计划中的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