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重要的举报人,一死一失踪,这对凌正道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
好事就是缺少了两个关键举报人指证,凌正道所牵连的福隆淀粉厂问题,恐怕也不会再被抓住不放了。
坏事则是两个人一死一失踪,再想从两个人身上查问题,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同样两人背后的指示者更是无从查起。
先查清楚张志超的真实死亡原因,这或许是唯一可追寻的线索!凌正道和沈慕然想到一块去了,此刻他也是迫不及待要返回成州。
凌正道并不知道,昨天他到达燕京去了沈家后,引起了一些人的震惊。同样凌正道的一举一动,也都完全被一些人所掌握。
就在凌正道和沈慕然火速赶回成州时,王朝军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明明一手好牌,却让你们给打烂了,现在轮到凌正道反咬了。”王朝军背靠在沙发上,面色极为阴沉。
“只是没有想到,凌正道早有准备,在我们没有动手前,他就向省里对福隆淀粉厂的事做了汇报,而且这个汇报又被省里送到了燕京。”
“这么说他是早有防范了?”王朝军皱起眉头,此刻他突然觉得凌正道有些高深莫测了,竟然能先知先觉?
凌正道自然没有先知先觉的本事,同样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工作报告,竟然为自己做出了最好的辩护。
所以说有时候,不管你是依靠谁的关系,可是关键时刻,往往还是靠自己去努力争取的。
王朝军没有想到,凌正道会为了一件与其自身职位无关的事通宵写报告,及时上交到省里去。更没有想到,凌正道的个人财产问题,竟会是真的一清二白。
当官的有不贪污的吗?有个人财产几乎为零的吗?王朝军不相信,他不相信人没有私心,更不相信为官的一点儿都不贪!
没有查出凌正道的任何问题,在王朝军看来,只不过是凌正道隐藏的太深了。
王朝军对凌正道的一些看法,完全是按照他自己思维去看的,所以他总是有些看不透凌正道这个人。
其实看不透一个人的原因就是如此,就是你的思维方式,与对方的思维方式不在一条线上罢了。
就好比莎士比亚说的,“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人的思维决定了你到底能看多少东西。
心胸狭隘之人,自然不明白胸襟豁达是什么意思,同样处心积虑之人,也不懂得坦诚相待是什么概念。
凌正道也不记得,自己和林建政喝了多少酒,只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旁边还站着抱手于胸,满脸寒气的沈慕然。
“沈局……”本来凌正道还有些迷糊,可是看到沈慕然后,整个人就瞬间清醒了许多。
“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吗?我告诉过你,燕京是我的地盘,你就是钻老鼠洞里,我都能把你拎出来!”
沈慕然很生气,凌正道跟自己不辞而别就算了,还拐着林建政一起走人了,搞得小侄女沈柔,缠着自己找了半宿的人。
“对,在燕京您是老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凌正道一边说,一边悄然下床,万一沈慕然要跟自己动手,最起码还有个跑的机会。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告诉你,我可没有厚着脸皮要嫁给你,你也别觉得自己多了不起!”
凌正道的不辞而别,让沈慕然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毕竟她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如此地拒绝,脸上很没有面子。
“这话说的,我绝对没有那种意思,我知道沈局你是想帮我的,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只是昨天晚上突然想喝酒,我这也不会唱歌,所以就拉着林建政喝酒去了,真没有别的意思。”
凌正道满脸诚恳之色,不求别的,只求沈慕然不要跟自己动手就行。
沈慕然听到这里,面色总算是缓了一下,“你自己收拾一下,一个小时候就回成州。”
“这么快就回去?”
“怎么你还想在这住下,现在已经说中午一点钟了,傍晚时候正好可以到成州。”
凌正道听到这里,连忙问了一句:“是不是成州那边出什么事了?”
“张志超死了!”
“什么?人不是在看守所,怎么就死了?”这个消息对凌正道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震惊的消息。
“就是在看守所死的,说是触电身亡的。”
“这死的还真是时候。”凌正道不由地笑了一下,“那冯明哲呢,是不是也死了?”
“那倒没有,只是暂时失踪而已。”
张志超原中平县银行行长,林薇薇的前夫,身上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也一直是凌正道所关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