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的决绝,简约想了想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就想看看你今晚会怎么办!”
…
回到阔别多日的蜗居,打开锁进去,我和简约都没动,屋里安静得可怕,甚至能够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简约含着眼泪,看着已经落满灰尘的沙发、茶几、写字台以及大床,看着杯盘狼藉已经发霉的厨房,看着许久没人使用,透着一股阴湿气息的卫生间…泪如雨下。
“潮潮,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简约哭着拉开大衣柜的门,指着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我和她的衣服,“你总算没有把我们的衣服乱扔在床上,你让我今晚回来还有衣服换!”
我也落泪了,没有说什么,挽起袖子冲进厨房开始清扫。
和往日一样默契,我们不需要商量分工,都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
我收拾那些不好弄得地方,厨房、卫生间以及阳台,简约则负责打扫客厅和卧室。
只是我们曾经恩爱的蜗居实在太脏了,全部收拾干净,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而且洗衣机还在不停转动,一缸又一缸浆洗床单被罩沙发套。
我和简约累得满身臭汗灰头土脸,靠在沙发上不想动。
我看看手表,发现已经过了子夜零点,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雨茗睡了吗?我答应过她晚上回去的,想必,她还在等我的电话吧?
如果很晚很晚不见我回家,打我手机又关机,雨茗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担心…
想着想着,我身上开始冒冷汗,蛋疼。
不由自主,手伸进裤子口袋,摸在电话上,犹豫是不是应该拿出来开机,和雨茗说一声。
然而,刚扥出半个机位,简约已经看见,冲我冷笑,“江潮,在北京的时候,我听过老皇城根流传的一句俗话: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当时我还不信呢,现在是不是该相信了?从我最爱的男人身上得到验证?”
她扭过头不再看我,“江潮,你是要开机吧?开啊,刚才你就不应该关!算了,你走吧,回去找你的雨总不用管我!”
简约变着方向冲了几次都被我拦住,终于火了,冲我高声怒吼,“江潮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让我回家你想干嘛?告诉你,我今天宁可睡大马路也不会去宾馆凑合,你现在决定吧,怎么办!”
我看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将手里大包小包放在脚边,掏出白娇子抽。
简约没说话,双手抱在胸前,左手紧紧抓着那只装了戒指的首饰盒,眼睛看着远方。
抽完烟,我说,“行,你回去住可以,我陪你。”
“不用,你该去哪去哪,我不需要。”
“我陪你!”我坚持。
“江潮,你听不懂人话吗?”简约火了,瞪着我,“我说,我不、需、要!”
我忍着气,轻声劝简约,“约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我们总归要正视现实,不是吗?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出租屋真的不能住,以前进过贼!”
“我知道!”
简约立即说,“江潮,我最后回去的时候,发现你给大门加了锁,我没进去,当时我听小区的人议论说家里进了贼。”
“那你还…”
“对,我就是要住!”
简约根本不为所动,“贼难道能时时刻刻盯着我家吗?偷了一次不够,两次不够,还想偷多少次!”
她说着,拉开挂在肩头的挎包,掏出几样东西给我看。
“这是锁,我买了两把,以后不管是不是真有贼,没我的允许都别再想进去!”
我知道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这是防狼喷雾,香港买的,分分钟搞定坏蛋,江潮,你不信是吗?要不你先试试!”
我吓得向后退,苦笑,“约儿,你这是干嘛啊,说着说着就要动粗!”
她冲我瞪眼,“江潮,你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这样吗?以前白跟我混了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