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无关人等被责令散去。
我和雨茗、马明宇则被大厦保安带着,去了一层保安室,等待片儿警过来处理。
我和雨茗在一个房间,有一个保安大哥看着,马明宇则在隔壁房间,不知道是身上疼还是咋的,时不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
我掏出烟,没看雨茗,扔了一根给保安,点上抽了起来。
那个保安大哥我倒是认识,以前在风华绝代上班的时候,总要遇到突然加班,而我为了好好表现,总是最后一个走。
因此,那几个巡楼值夜的大爷以及好些保安大哥都认识我,偶尔转到风华绝代所在的楼层,还会进来和我搭搁半天,抽两口烟接点纯净水。
这哥们冲我直摇头,“我说江经理,你脾气也太大了吧?咋也不能动手啊!你看看你,这家伙把人打的,我估摸着必须住两周医院啥的。”
大哥是东北人,敞亮,说话也直爽,很对我脾气。
我笑了笑,“哥,我问问你,要你媳妇和一男的在屋里大吵大闹,听着好像受虐,撞开门发现那货正指着你媳妇鼻子骂娘,那我问你,你会咋办?”
保安大哥刚把烟点着,听我这么问,楞了一下,随口说,“咋办?”
“对啊,我问你,要是换成你,你会咋办!”
“我…草!”
保安大哥歪着脑袋,皱着眉,似乎在想象自己媳妇被人堵在屋里受欺负的样子…
过了半分钟,这家伙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
“麻痹的,咋办,干,干逼养的!”
我皱着眉,直咂牙花子。
好么,东北人就是虎,这齐齐哈尔来的,骂人的话都比我们显得狠!
雨茗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紧紧皱了一下眉,紧接着,噗嗤一下,笑了!
如,春暖花开!
“咣当!”
我抬脚就踹,而随着我这一脚,雨茗办公室的门如同被大锤狠狠砸中,竟然从中间裂开一道缝,可见我用的力气有多大!
一声巨响如同裁判喊停的哨音,让屋里正在争吵的两个人顿时停止下来。
果然是马明宇!
这货正一脸错愕和同样满是惊讶的雨茗一起,扭头向大门方向看。
我并没有进去,黑着脸,斜靠在门框上,冲马明宇勾手指。
“你,过来!”
“江潮?”
对方似乎直到这时候才看清我是谁,顿时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煮鸡蛋,脸一阵红一阵紫,双手摇摆着,身子往后退…
看来这家伙是怕了。
“草泥马的!”
我怒骂,“马明宇,你丫刚才不是挺牛逼吗?你有种冲女人喊叫,跟人家雨茗来劲,怎么着孙子,现在怂了,不敢出来了?”
见我作势抬脚要进来,马明宇慌了,使劲儿摆着手,“江,江潮,你,你别胡来!”
我瞄了一眼站在马明宇对面的雨茗,见她的脸色已经从最开始那种惊疑不定,变得又惊又喜,继而各种复杂。
我转过脸,继续冲马明宇喊,“你特么不过来是吧?行,我跟你说,你出来咱俩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好聊聊!要是不出来躲在女人屋里装死尸,那成啊,等我进去了,老子给你从十七楼扔下去!”
随着这句话,我已经大步冲进雨茗办公室,一把薅住马明宇的头发,手腕用劲…
下一刻,这个披着海龟马甲的伪君子便被我一下摁倒在地上,双腿跪在我面前,右脸已经贴在地毯上,牙齿突出,嘴被压得变了形!
“玛德,你丫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好让你出来你不动,特么非得老子动手才老实!”
我冷笑,手上用力,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马明宇这家伙的脸上。
顿时,马明宇发出一阵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嘴里呜呜噜噜,也不知道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