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权利指责岚澜,甚至还应该感激她。
毕竟,简约好像只有通过岚澜的嘴才能更加准确、详细了解我的情况。
但,相比简约打听我的消息,我更想知道她的反应和她这段时间的生活历程。
是的,很想、非常想,我希望了解简约的每一天、每个小时、每一分钟!
也许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现在分开了才发现我是多么想知道她的点点滴滴…
“大多数时间简约都在听,除了追问一些我没有描述清楚的细节,她很少发表看法。”
岚澜想了想,又说,“简约说和她见面这件事不要马上告诉你,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心态也逐渐平和了,再找时间和你谈。”
“我想知道简约的态度!”
“她什么态度?”
“就是…就是知道我的情况后,简约有没有表示出回南京的想法?还有,她的情绪怎么样?激动、伤心还是无动于衷。”
“没有太激动,但也不是无动于衷。”
岚澜当即表态,“她的情绪很奇怪,怎么说的,始终不算高涨,但也没有哭哭啼啼很伤心,就像听我讲一个故事,然后被这个故事多多少少打动,嗯,差不多就那样吧,没有太激烈的情感变化。”
“她说什么时候回南京吗?还有,简约这几个月是不是一直在京城?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南京离开我?这些都和你说了没?”
“这几个问题我都问过简约,她回答说归期不定,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至于在京城干什么她并没有说,只是告诉我过的还可以,比较清闲,大多数时间以休息为主。她会时不时在周边转转,或者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感觉太闲了就去上两个月班…总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这些吗?”我不甘心,总觉得这事儿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说的差不多就这些,不过潮潮,我倒是有些别的想法,我觉得简约肯定有情况瞒着我们的。”
和岚澜目光对视,我微微点头。
我清楚岚澜的个性,她其实是个非常执着和坚韧的女孩,甚至在某些时候会表现出几分偏执。
她这辈子唯一耳根软并且犯下不可原谅错误的,就是听了家里话和我分手,除此之外,岚澜父母根本管不了她。
岚澜曾亲口告诉我,当她想清楚最在乎的是什么之后,却只能眼睁睁看我带有一点报复成分和简约迅速确定恋爱关系,和她反而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那种刻骨噬魂的痛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情绪低落无法自拔。
打那以后,岚澜和家里关系变得愈发紧张,几乎长期处在闹翻的边缘。
所以,岚澜不太可能在意这个已经过去的春节,按说,她留下来继续陪我康复的意愿,应该远大于回家。
那她干嘛非要离开南京回常州呢?
“嗯…是的!”我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岚澜的神色有些黯然,“潮潮,其实我回常州,是因为要去见一个人。”
我立刻紧张了,问,“见谁?是…简约吗?”
“你很敏感,对,就是见简约。”
“她约你见面的,对吗?”
“是,是她主动约我见面,初七那天,在常州。”
我双手不受控般抓住岚澜的胳膊,“为什么是常州?南京不行吗?她干嘛要单独约你?”
“潮潮,你别那么激动好吗?放手,放开我…”
我松手,岚澜轻轻揉着手腕,哀怨道,“潮潮,你好像从来没有为我这么紧张过。”
“你…现在说这个有意义么?”我心急火燎,“岚澜,我现在就想知道简约干嘛约你,你们见面后说了些什么。”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