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却问我,“兄弟,你这大晚上的,干啥要这么多烟花?明天有喜事吗?可现如今市区也不让放炮啊!”
我笑笑,想了想回答对方,“二虎哥,这么说吧,我呢,放炮一不是因为喜事,二不是为了搞活动,就是图一乐!”
“你…找乐儿?大半夜花一千块钱就图一乐儿?”对方不敢置信。
“对!”
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呵呵笑着,“哥,就是找乐子,只要能让我家娘们今晚看到烟花灿烂如繁星,一千块钱,值了!”
这次,当我载着雨茗二次开车,她却没话了,除了偶尔抽搭两下鼻子,只是痴痴看着我,或者凝视外面依旧一片黢黑的夜空,侧脸看过去,宛若雕像。
…
“就这里吧!”
南京郊外的空旷处,四周遍布农田,我选择此地,也是考虑到千万不要引起火灾,那样可就乐极生悲得不偿失了。
和我一起下车,雨茗抱着那两个大纸箱子,呜呜哭了几声,却又自己擦干眼泪,没过几秒钟,就像个小丫头一样又蹦又跳,将那些烟花爆竹一个个摆出来,数了又数,这才恋恋不舍地问我,“潮潮,咱们先放哪个呢?”
“随便,随你好啦!”
“那就…先放炮吧!”
雨茗犹豫好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说,“爆竹声声一岁除,春分送暖入屠苏!潮潮,虽然不是春节,但我觉得一百天就是我的节日,我和你的节日!潮潮,我想先听到隆隆炮声呢!”
“成,就依你!”
我没二话,动手将十盘一万响的鞭炮分成五排放好,顺出药捻子,点了一根烟抽着,不断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雨茗特兴奋,围着我唱啊跳啊,似乎放烟花这件事对她来说就像过年一样开心。
最后一分钟,我俩凑在一起,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一起大声喊着倒计时,“二十、十九、十八…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她开始大笑着向后退,两只手紧紧捂着耳朵,我则深吸一口气,慢慢蹲下身子,将烟头对在药捻子上。
明暗闪动,我的心就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手却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