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又唠唠叨叨倒了一番苦水,我一直没做声,心情却百味杂陈,想到自己这些年经受的苦难和委屈,心底的柔软被触动,情绪明显被对方的话感染到。
忽然间,坐在我身边的方磊却猛地一下坐直身体,抬手摘到眼睛上的墨镜,低声吼了一句,“够了!”
在所有人的错愕中,方磊阴沉着脸蹭地站起身,对我道,“江潮,走,不谈了!骂了隔壁的,收购不谈了,老子不买踏马的宣美,不伺候了!”
“啊?”我一惊,不明白方磊这是怎么了。
而且,我从方磊阴沉得就像在墨汁里泡过般的面色猜到,这次方磊似乎真的动了怒火,彻底寒了心不想再收购宣美。
“哥,方哥,你这是?”我问。
“玛德,没听见老子的话吗,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不谈了!”
方磊说着,推开椅子扭头向会议室门外走。
慌忙拉住方磊,我冲他嚷,“草,你丫几个意思?有事儿说事,这是怎么了?”
刘总几个也吓傻了眼,也许他们没想明白,自己这副感情牌明明起了作用,没看我都被打动了吗,怎么始终沉默不语,就像置身事外的方大少,却忽然怒火迸发,说翻脸就翻脸呢?
几个人冲上来,又是道歉,又是作揖,生生扯住方磊,我趁机将他重新按坐在椅子上,说,“方哥,我的亲哥啊,你有啥不满可以说嘛,非得整这一出,干嘛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