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我坐在与陶吧相隔十几米,步行街斜对面的烤串摊上,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冷冷盯着已经在陶吧门前站了足有五分钟的孟婕。
电话响起,我接通,孟婕的声音传过来,“江潮,你到了没?”
“快了。”我语焉不详。
“还有多久?”
“大概…十多分钟吧!”
“你小子,你丫敢玩儿我?”
“哟,孟老大,我江潮哪儿有那么大胆子玩儿您啊?你说话可要负责任!”
“你不是说二十分钟吗?我已经等了会儿了,你动作快点!”
看着在夜色中冻得直跺脚,焦躁不安在原地来回转着的孟婕,我很想笑,却只能强忍着说,“孟老大,你再等会儿啊,堵车了,懂不?”
挂断手机,我低下头继续吃,吃的满嘴流油,同时心里也有点纳闷,怎么今天的烤串做得格外香呢?外焦里嫩的,吃着真是够劲儿。
又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接通的一瞬间孟婕就冲我大吼,“草,江潮,你特么到哪儿了?怎么还没来?”
“不是堵车呢嘛,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孟婕,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买得起保时捷?我特么半天打不着出租车,现在只能挤公交车过来,你就再等会儿吧。”
孟婕气得没辙,只好问我,“还有几站?”
“一两站?两三站?哎呀,我也不知道还要几站,反正快了!”
对方连搭理都没有搭理我,直接挂断手机。
我将最后一串烤肉就着啤酒吃下,砸吧着嘴,掏出一根白娇子,好整以暇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我看到孟婕已经哆嗦成一团,不断在原地上蹿下跳,双手抱着肩膀,不时还冲着手掌哈气,顿时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又是七八分钟过去,孟婕再次给我打电话,不过并没有骂我,只是语气阴森地问,“江潮,你行,你真行,说吧,现在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