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今夜回去,无论何时、不管悄悄行动还是大张旗鼓,都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其实就是明白无误告诉对方,那个人,那个可耻的窥探者,就是我江潮!
我快步走出医院,甚至是在小跑。
幸好,医院大门外停着几辆专门盯夜班的出租车,我二话不说,直接拉门上车,要求司机向苏州市中心驶去。
去哪儿没关系,只要别呆在这里就行。
大口喘着气,出租司机通过后视镜看我,突然问,“小哥,你是不是还在住院的病人啊?大半夜的,你晓得要去哪里吗?”
我惊魂未定,苦着脸想了半天,才回答说,“师傅,您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当然,这个电话还是只能打给陈倩。
断了一次没有接,第二次拨过去的时候,好半天,就在即将再次变换成无人接听时,陈倩终于接通我的电话。
有些恼又像是有些不耐烦,陈倩凶巴巴道,“江潮,你干嘛啊你,这都几点了,你不好好休息睡觉,干嘛打电话?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我哭丧着脸,“陈医生,倩姐…我,我从医院跑出来了,身上没带钱,你好歹出来接我一趟行嘛…我真的需要江湖救急啊!”
…
按照陈倩所指的道路,出租车将我扔在一个看着比较高档的住宅小区大门口。
陈倩已经等在那里,下面穿着呢子长裙,上面是一件蓝色的羽绒坎肩,看着应该出来得也有些匆匆忙忙。
陈倩付了车前,面色不愉地问我,“江潮,明天你就要出院了,晚上干嘛不好好休,跑出来想干什么?你这人,我看你是不是需要顺便检查一下神经内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