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对方如同鸡仔的小身板,根本不够看的。
“别逼我!”我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恶狠狠怒视对方。
“草你还敢动手?我,我他妈弄死你!”
这小子开始挣扎,和我纠缠起来。
远远的,医院保安快步向这里跑,又有几个医生护士也来到走廊,纷纷大叫,“医院里不允许打闹,你们全都出去!”
我俩被保安分开,双方隔空对峙。
有人开始劝,说,现在病人情况还不明朗,你们这是要干嘛,难道在医院打架就能解决问题?还是老老实实呆着等病人醒来吧…
终于,岚家一方不再搭理我,他们围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我则独自站在另一端的窗户那里,目不转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岚澜。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不知生死,神态安详。
我的心又开始难受,尽管我可以违心地说岚澜遭遇车祸和我江潮无关,没人让她去嘉善看我爸妈,但…我怎么可能那么无耻和无情,这一刻,我的心说不出的难受,也许就是痛彻心扉吧。
眼圈又开始红,我落泪,擦去,然后又继续无声掉眼泪,仿佛眼腺那里藏着无穷无尽的苦水,怎么哭也哭不干…
不知过了多久,重症监护室里的护士开始动了,几个人,有的拿起纸笔记录监护仪器上的数字,有的低下头在岚澜身上轻轻摆弄,还有的开始向外走…
我踮起脚尖,脸贴在玻璃上,心同时悬在嗓子眼。
“家属,95号病人家属在吗?”
我跑过去,根本想都没想,叫,“在,家属在!”
岚澜爸妈也围过来,除了那个几个小年轻冲我虎视眈眈怒视,其他人都顾不上我自称岚澜家属的话。
“大夫,大夫,我家岚澜怎么样了?”她妈妈叫着,又开始哭。
“病人醒了,心率、血压、呼吸频率和血液流速指标正常,基本已经可以确认脱离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