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难题来了,陈放小组几个人也许能咬咬牙扛两个月,可以耗到双节两旦项目顺利完成再回南京,可王艳却不行,她家里离不开人。
的确烧心啊!
我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却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协调这件事儿。
找方言疏通?我还有脸找人方胖子吗?
那只能让王艳克服困难,可,她已经明确表态,如果非要去杭州常驻,宁可辞职!
迎着王艳坚定却满含哀求韵味的目光,我无奈叹气,真心不爽,我总不能把艳姐一个大活人给活活逼死吧!
王艳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眼圈越发红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开始抬起手擦泪。
于是,在我一口又一口抽着香烟的默然里,我和王艳也如同那晚和简约一样,上演着男默女泪的一幕。
半晌,我终于道,“艳姐,你哭也不是个办法,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我想想办法,总归会找到一个合适方式的。”
王艳擦着眼泪,良久后才对我说,“哎,希望如此吧,我…江组长,我心里好乱。”
“我也乱,甚至比你还要乱!”
我苦笑,“你看看咱俩,这是来吃饭的吗?明明就是来忆苦思甜的!”
听了我的形容,王艳噗嗤一声笑了,脸上挂着泪珠说,“忆苦思甜?我倒是忆苦了,但并没有看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也甜蜜起来…”
我明白王艳话有所指,的确,在她的生活里,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独自用羸弱的脊梁撑起一个沉重的家。
禁不住劝她,“艳姐,其实人生的魅力就在于对未来的不可知!你想想看,大不了再苦个六七年,等你孩子毕业上班,我相信他会懂得孝顺父母。那时候多一个人挣钱,你家的好日子也就快来了!”
看她还是止不住落泪,我又道,“还有,你们这些元老级别的员工不都握有公司原始股吗?按照咱们风华绝代的发展速度,说不定过几年就能融资上市,到了那一天,你可就鲤鱼跳龙门,翻身农奴把歌唱,苦尽甘来啦!”
听我絮絮叨叨扯了半天,艳姐终于勉强笑笑,叹口气道,“要是孩子以后真能对我们好…那我王艳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