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磊分手的时候,这小子就像脱胎换骨般完全变了个人。
意气风发捋着被发胶定型的干练板儿寸,方磊突突发动那辆改装后价值上百万的哈雷大道滑翔摩托车,问我,“去哪儿?”
叼着烟,我反问道,“你呢?”
“送完你直接滚回家,”方磊咧着嘴,“从今儿个起,哥们三禁了。”
“三禁?”
“禁酒、禁赌、禁女人,呵呵,麻痹的非要干个名堂出来。”
“豪气,牛逼!”
我挑起大拇指,“哥,这才有个爷们样!得,你送我回公司吧,我也没心思睡了,连夜开整。”
“滚蛋,哥们从来都是纯爷们!”
方磊笑骂我一句,招呼道,“上车。”
…
来到公司所在的写字楼,看着方磊风风火火扬长而去,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深更半夜的,我根本进不去楼门。
于是只好再次开始游荡街头,心情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找到公司附近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点了一份香辣鸡腿汉堡套餐,又向哈欠连天的营业员要了纸和笔,我和一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起,各自霸占遥相呼应的两个角落,闷头写了起来。
期间连厕所都没有去一次,直到天际发白,我才狠狠伸着懒腰,将写得满满当当的几张纸小心翼翼叠好放进西装口袋,扒拉开面前的残羹冷炙,趴在桌上酣然入梦。
被推醒的时候,来肯德基买早点的王艳有些茫然地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江组长,你昨晚在肯德基睡了一夜?”
“噢…艳姐啊。”
我揉着惺忪睡眼,打了一个散发着酸臭口气的哈欠,“这不忽然心有灵感,想来公司连夜干活嘛,结果人保安大哥早就上拴落锁,所以只能来这里将就了。”
说着,我歪着脑袋龇牙咧嘴活动胳膊,这一觉睡的,浑身上下散了架般疼痛难忍。
“江组长,你真是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