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蒙蒙亮,透过纱窗,雨茗的卧室房间泛出一层青白色,我伸个懒腰,扭头正看见不知何时醒过来的雨茗睁大眼睛默默看着我。
“茗姐,你醒了?”
我意识到自己身上好像没穿什么衣服,而裹着我身体的毛毯也不知道在何时散开一部分,好死不死刚刚露出我的下半身!
“草!”
目光瞥下去,我立马收拢双腿并且蜷缩起来,又将毛毯重新裹好,老脸却有些发红。
“江潮,昨晚上谢谢你了…”雨茗忽然开口,语气很平和也很温柔。
“谢我?哎呦茗姐,说谢就见外了,您呐,只要不生我的气,只要快快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唉,江潮,真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说话。”
雨茗笑了笑,轻声对我说,“江潮,我觉得好多了,应该不怎么发烧了。”
“体温表在哪里?我一直想给你量个体温,就是没找到那玩意儿!”
迎合对方笑着,我心中暗道,当然能找到,就是哥们不好意思将手塞进你雨茗的腋下罢了。
“就在客厅半截柜那个红色整理盒里啊,和退烧药放在一起的,江潮,拿药的时候你没有看见吗?”
“还真没注意!”我回答得很肯定,却并没有在说完之后起身去给她拿体温计,依旧赖在床上,没有动地方。
雨茗有些奇怪,问我,“江潮,你不是说给我拿体温表量体温吗?”
“是呢!”
“那…你还不去?要不,算了,我自己觉得应该不怎么烧了!”
“那怎么行!你自己觉得?你是医生?你觉得好了就好了,那还要人家医生干嘛!”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