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叫我吗？］

脑海中，少女的声音小心翼翼。

安柔：“……”智障！

［……］委屈，又骂我！

安柔望着虚空，面无表情道：“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叫安柔吗？”

［你不叫安柔吗？］

安柔：“……”我他妈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是个东西……］少女喊道。

安柔神色微冷：“你骂我。”

［我……我没有……］

还想否认？

安柔正想回敬她两句，脑海里又响起少女的声音，［我的意思是……我是说，你是人……是我表达有误，对……对不起！］

安柔脑海中莫名出现少女鞠躬可怜兮兮的模样。

嘶。

安柔搓搓手臂，鸡皮疙瘩掉一地。

作！

［……］她没有……

安柔不屑地撩了下眼。

忽地回过味儿来，抬眼看向桌上小镜子里的五官精致、目光清冷的少女。

“你知道我是谁？”安柔问。

［知道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一体的，我们都是安柔！］

少女的声音有些雀跃。

安柔看着镜中的自己蹙眉，“什么意思？”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这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

安柔搜罗了下以前的记忆。

以前同奶奶捡破烂时捡到几本有关精神病的书籍。安柔没有钱买课外书阅读，每次捡回来的书本，不管再破烂，她都会先收着，读完了再让奶奶卖。

她想了想，还真有点像精神病中，人格分裂的症状。

安柔忽地眯眼：“你能知道我的想法？”

［嗯嗯，但是我得仔细感应。］

安柔闭眼仔细感应片刻，屁都没有。

安柔睁眼，眼神不善：“为什么我不能到感受你的？”

［嗯……］声音迟疑片刻，［或许是因为你是我分裂的人格，我才是真正的安柔。］

安柔：“……”

感觉不太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