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就像桃乐茜所想的那样，他们依旧呆在布鲁斯的卧室里，只不过是从刚刚的那个角落移动到了距离床更加近的地方，就像生怕他们看不见眼前的人一样，这也让她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他皮肤上的伤疤。

那大多是枪伤和刀伤，她对这些伤疤非常熟悉，甚至于她自己的身上也有一些这样的痕迹，除去这些伤疤里面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造成的伤痕。

这让她皱起眉头，就算她不知道布鲁斯所喜欢的极限运动是什么样子的，但她清楚那些伤疤绝对不会是因为报纸上所说的跳伞，攀岩之类的，那应该是截然不同的疤痕。

“你……你是蝙蝠侠吗？爸爸。”桃乐茜问道，她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确认，就算那些证据都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她也依旧不太能将老大和爸爸划上等号。

老大是谁，是蝙蝠侠，是哥谭恐惧，所有的罪犯都惧怕着她，所有的孩子都崇拜着他，他是侦探，是英雄，是蝙蝠侠。

但是爸爸呢？布鲁斯·韦恩，哥谭著名花花公子，大多数人在提到他的都带着一种不屑，还有羡慕，似乎只要他们有着他那样的财富就一定可以做的比他更好。

布鲁斯听到她的话后愣了愣，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相较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变了很多。

因为离开了犯罪巷她不再需要每天特地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去遮挡样貌，原本乱糟糟的头发也已经变长了不少，这让他想起阿尔弗雷德前几天提醒他他应该带她去剪头发的事情……

只有那双眼睛，湛蓝的，里面满是信任的眼睛是没有任何变化的，从她出现在那栋公寓里的时候她就这么看着他，一直到现在。

“是的，我就是蝙蝠侠，桃乐茜。”他叹了口气，最终选择承认道。

说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将这件事情瞒着他的孩子，但是她的出现过于突然，尤其是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绑架孩童，研究所，实验，九头蛇，还有她母亲的那场车祸……

在他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能冒着让其他人身份透露的危险告诉她这些东西，而在之后他查清大部分东西后他根本没有机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我就知道爸爸你不……”桃乐茜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布鲁斯，就好像这是一件很让人惊讶的事情，虽然这也确实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