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月躺在沙发上。
卜锦城拿出棉签,蘸着碘酒,小心地擦着那片淤青之地,在动手之前,他让夜笙去追冷枭了。
当然,追,只是一个简单的词,实际上,要做的事,却没有那般简单。
齐飞月问:“夜笙怎么在这里?”
“嗯。”
嗯?
这是什么回答?
“他……”
“别说话!”
卜锦城瞪她一眼,“脖子真不疼?刚刚冷枭没手下留情吧。”
“这个……”齐飞月撇撇嘴,“他的手劲倒是挺大的。”
“那就别动。”
卜锦城将她的头摆放好,让她脖颈处淤青的地方对着自己,然后,一点一点,擦着碘酒,涂抹膏药。
他做的小心细致,所以,用的时间挺长。
齐飞月差点又睡着了。
卜锦城看她一眼,让君晚把东西收拾走。
齐飞月转头,问:“你从三老口中,得知了什么事?”
卜锦城没回答她,只是看了看壁钟,已经九点了,就问她:“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
“楚秋呢?”
“也吃过了。”
“嗯,那你看会儿电视,我去书房。”
说着,就走。
胳膊却被人抓住。
齐飞月拉住他的胳膊,“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
“没说不能跟你说。”
“那你告诉我。”
卜锦城看着她,见她一副执着地非要知道的模样,他轻叹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关于暗门。”
“暗门?”
“嗯,暗门这几年做的非法之事。”
“非法?”
“南风寒离开后,南风夜短短几年间,就将政权把持在了手中,权和钱,几乎都被他一人操控,你不觉得,这很诡异吗?”
齐飞月眨眼,“你想说什么?”
“暗门的杀人机构。”
“杀人机构?”
齐飞月重复,又猛地一惊,忽地,想到,她昨天进到地牢,从那阴森黑暗的地牢里,像水滴一般,从上而下的,血。
莫非,那些血……
她忽地就打了个寒噤。
卜锦城连忙问:“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我……”
齐飞月抿抿唇,“我昨天……”
她将昨天,经过地牢时,被血淋到的那一幕说给了卜锦城听。
卜锦城听罢,将她往里一抱,吻着她的发丝,问:“那时候,害怕吗?”
“有点。”
“你让我以后不准去犯险,你自己也一样,以后,那种危险的地方,不许再去,明白吗?”
“我只是想救你出来。”
“我知道。”
卜锦城捏住她的下巴,吻着她的唇。
很轻,很温柔的吻。
吻着,就将她拥的更紧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