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南倾一惊,脸色蓦然一变,长腿倏地迈去,急忙把她下跌的身体扶住,声音急切而慌乱:“阿七!阿七!”
“南倾,我……”
齐虹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眉心微皱,身体有一霎时的发凉,她抬起手揉了揉了额头:“我是怎么了?”
“先进屋。”
暮南倾脸色很不好看,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就迈进别墅里面。
一进到别墅他就把她平躺放在沙发上,蹲下来问:“还不舒服吗?”
“头晕。”
齐虹摇了摇头。
暮南倾立马抓住她的手:“别乱动,只是头晕?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可能是刚蹲的时间太久,一时气血没有恢复上来。”
暮南倾深深地蹙着眉,他看着齐虹白的有些透明的脸,心里一阵阵揪疼,她的身体一向是极好的,就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北皇少野擅自作主换掉药,虽然是如了他的心愿,可也让齐虹受到了伤害。
暮南倾掩面,眼中泛着淡淡的哀痛。
“我让北皇少野过来一趟,让他再给你看看。”
“嗯。”
北皇少野来的时候,齐虹已经完全好了,她也就是那短暂的一瞬间,齐虹坐在沙发上,北皇少野单手插兜站在她面前,他并没有使用什么医用器具,也没有像中医那样的号脉,他只是用那双魅色生生的眼,端详了齐虹良久,之后才问:“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齐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
偶尔,她的脑海里会迸出一些画面,但那些画面太模糊,又太遥远,感觉很不真实。
北皇少野被她点头又摇头的动作弄的一怔。
暮南倾则是神色忧虑,眉心纠结着一片解不开的结。
北皇少野怔了一秒钟的时间,他就转过身,对暮南倾说:“这是她第几次晕倒?”
“从来这里后,她的身体都没出过问题,这是第一次晕倒。”
“唔,那没大碍。”
北皇少野拍了拍暮南倾的肩膀。
暮南倾脸色寒了一下,冷冽的眼眸在他的肩头看了一眼,这才转过身,从酒柜里取了两个酒杯,倒了两杯酒,走过来,递给北皇少野一杯,然后又出别墅,站在露天阳台的栏杆旁边。
北皇少野接过酒就喝了一口,也跟着他出了门。
齐虹看了一眼他们两个背对过去的身影,默默地又揉着额头,闭着眼睛,眉头皱的死紧,嘴里无意识地吐出一个名字:飞月。
是谁呢?
齐虹捶捶头,又捶捶头,刚刚突然而来的那股揪痛很是莫名其秒,是因为飞月吗?她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她以前的记忆到底是怎么样的?
阳台上。
暮南倾喝完一杯酒,将酒杯放在栏杆上,又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根,咬在唇间。
北皇少野笑道:“我一直以为,这个世上,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让风靡一时的南风寒在意和烦恼的,原来你也有这么一天。”
“我不是神。”
暮南倾吐出一口烟,模样冷冽又性感。
北皇少野耸耸肩,从他手里拿过烟盒,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边吸着,边把目光落向远处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