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晴问:“什么方法?”
“比如说,从飞月入手,也比如说,从明熙入手,或者打探一下卜氏家族还有哪些人,只要能利用的都利用一下,当然了,以我这两年的观察来看,最能让卜锦城载根头的只有飞月了,但飞月不能利用,那你就换个人好了,你知道,还有一个人最适合。”
南风琉艳口中的人,肖晚晴当然知道,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不敢胡乱作主,只模棱两可道:“我会问问少爷的意思。”
“随便你了,任务带到,我走了。”南风琉艳站起来。
肖晚晴也站起来,问道:“不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赶时间,上次得罪了卜锦城,我都不敢再留在丰城,如果不是任务紧急,我也不是亲自过来,好了,你忙你的,不用送我。”
送走南风琉艳后,肖晚晴进厨房做饭。
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厨房风格与卜锦城那套公寓是一样的,简直是惊人的相似,除了颜色稍微有点区别,那摆设以及装潢都是一样的。
南风琉艳出了肖晚晴的住处就直奔港口,却在半路上被人拦住。
军绿色的高大jeep车横在她必经的路口,车里的男人轻挑眉峰,一脸冷漠地盯着她:“南风小姐,偷渡罪可是要坐牢的。”
冷无言打开车门,一脚跨在她的车门上,微扬下巴:“下来!”
南风琉艳风情无限地撩了一下长发:“冷少爷,中国的法律可是讲究证据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小姐偷渡了?”
“不是眼睛,是证据!”
冷无言还没开口,jeep车里又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正是跨了一只踏在高脚板上的卜锦城。
卜锦城双目如炬,手臂半撑在腿上,半是慵懒半是调侃道:“南风小姐来这片民房是做什么?调查中国人的生活水平?”
南风琉艳其实最害怕的就是卜锦城。
有一种男人笑面如狐,心沉如海,卜锦城对所有女人都温柔,看似多情,实则绝情,他在对一个女人温柔的时候,你看不到他的本性,但若是他收起了这种温柔,那就只剩下一个男人最冰冷的无情了。
卜锦城之所以留南风琉艳在眼皮子底下晃那么久,一来是因为她长的与齐飞月极为相似,为了那么一张脸,他也下不去手对付她,二来她的身份没有查清楚,他也不会贸然下手,但是现在,她敢再一个人跑回丰城,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卜锦城还记得那天在高尔夫球场,她当着齐飞月的面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不管齐飞月在意不在意,他是决不允许有人敢这般挑衅他的。
看着卜锦城从jeep车上跳了下来,南风琉艳心里猛地一个咯噔,吓的连忙启动车子,想冲过去,但是她还没踩上油门,卜锦城便一脚踏在了她的车头上:“下来!”
南风琉艳看看他,又看看冷无言,心慌道:“你们不能对我使用私刑,这是犯法的!”
“谁说要对你动私刑了?”
冷无言嗤地一笑,拍拍她的汽车门:“下来吧,大小姐,你是想让我把你车砸了?”
比起粗鲁,冷无言绝对是冷暴力。
南风琉艳不甘不愿地推开车门下来,上jeep车前,她警告他们:“不许对我屈打成招,也不许用刑,不然我会告你们的。”
两个男人压根都不理她,把她摔到后车座后,直接开车走了。
一路上,冷无言开着车,卜锦城沉着脸把玩着手机,到了地点,卜锦城下车,靠在车门上吸烟,冷无言把南风琉艳拽出来,扔到地上。
比起卜锦城的温柔,冷无言真的是太粗暴了,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另一台车上的楚弈北看了,啧啧摇头:“冷少爷,好歹她可能会跟你沾点亲戚关系,你这么粗鲁,以后还要不要走动了?”
说完他推开车门下来。
冷无言冷哼着耸了耸肩:“我跟她有亲戚关系?扯淡!”
“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楚弈北笑了笑,指向卜锦城:“他如果跟齐飞月结婚了,你要叫齐飞月什么?”
冷无言:“嫂子啊。”
“这就对了,这以后的关系可亲着呢,对人家好一点儿。”话是这样说,楚弈北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看向南风琉艳时,又带着深沉的冷光,“南风小姐,我们走吧。”
“你是谁?!”
南风琉艳不识得楚弈北,如果是卜锦城或是冷无言,她心里还踏实些,可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却是连点准备都没有,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踏实。
楚弈北没回答她的话,只扬手摆了摆:“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这话是对卜锦城说的。
卜锦城眯着眼,把手中的烟掐断,头也不回地上车,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看看很早前让海瑞查的那个有关齐飞月的文件。
那个时候他没看,这个时候他却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看。
楚弈北把南风琉艳带走了,这个消息在很久之后才传到南风夜的耳中,而这之后的计划也随着这一变故,发生了改变。
当然了,这是后话。
卜锦城回到公寓,齐飞月不在。
他只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就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把那封邮件点了出来,一目一行地看完。
看完后他给明熙打电话:“在别墅?”
“是啊,怎么了?”明熙很意外他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卜锦城:“没事,我现在过去。”
卜锦城去了景豪别墅,当天晚上没有回来。
齐飞月跟盛环去了远黛山,当天晚上也没有回来。
前面因为齐虹受伤,养在远黛山,盛环又管理着那么大公司,没时间来看她,后来,她自己又受伤,养了两个多月,这一加起来,算是有三个多月没见了。
盛环见到齐虹,眼眶都红了。
齐虹说:“怎么?在公司受了气,来我这里哭鼻子?”
盛环用手蒙住眼,缓住情绪后才拿开:“我要真受了气,肯定是哭完再来看你,哪能当着你的面哭,那岂不是给你机会嘲笑我了?”
齐虹便笑了笑:“这才是我认识的盛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