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月点头,当然啊。
齐虹说:“姐不让你进公司,是不想让你为这些俗事操心,你要知道,你开开心心的,姐就什么都不怕,但是。”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个社会远比你想像的要黑暗的多,一旦进入公司,很多情况下,姐不能保你平安。”
“我知道的,姐。”
“所以,”齐虹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允许你进公司的。”
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的盛环原以为齐虹说这些话,是下定了决心让齐飞月进公司,没成想,搁在这里卡住了,她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来到远黛山,她把车停在山脚下,徒步爬上去。
暮南倾一如继往地拿着钓杆在垂钓,她没走上前,只站在他身后两米远的地方,望着苍茫山色,她说:“齐虹远比你想像的更在乎她。”
“是么?”男人钓杆动了动,身形稳如泰山,嗓音四平八稳,“这样一来,在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可能会真的倒下。”
“你不心疼么?”盛环略带讥俏地问。
暮南倾微微垂低眼睫,看着中指上那个早已斑驳的戒子,慢慢地阖上眼。就是因为心疼,就是因为不愿意看她在最终的时候,无人可依,他才抽身离开。
终归,有些事,强大如他,还是掌控不了。
“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睁开眼,眸色清冷。
“当然不是。”
“嗯?”
“明熙怕是不能用了。”
一
再次回到医院,齐虹已经不在了,温如槿也不在,只有齐飞月一个人看着窗外出神。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被齐总骂了?”
盛环推开门,手中拎着她最爱的奶昔蛋糕,笑着打趣她。
齐飞月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瘪嘴道,“姐好讨厌,她非不让我去公司,刚晚晴姐来过,她说现在需要我的帮忙。”
“哦?”盛环把蛋糕放在桌面,笑着看她,“那你是答应她了?”
齐飞月伸出没打石膏的那只手够着桌上的蛋糕,手还没伸出来,盛环已经拿起盒子,帮她把包装拆掉,叉上叉子递给她。
她接过来,垂着脸安静地吃着。
她不回答,盛环也不继续问,只是安慰道:“不管晚晴说了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有我们在,公司就不会有事,齐总也不会有事,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身体,不要让齐总工作之余还要担心你,明白吗?”
齐飞月点头,可本是极爱吃的蛋糕如今吃在嘴里,却变了味,满嘴苦涩。
她只是想帮她姐分担一些压力。
可似乎,她还没有付诸行动的这种想法,就已经给她们造成了负担。
明明,她真的是一片好心。
盛环看着她一开始吃的挺欢,到后面越吃越慢,最后直接丢下叉子不吃了,她就知道,这个二小姐心里又不痛快了。
她默默地想,果然是个娇贵的公主。
可即便是这样想着,她还是耐心地拿过餐巾纸递给她,“如果你想帮忙,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