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医院吧。”齐飞月说,“在医院有夏医生照顾我呢,姐就不用担心啦。”
夏青奇闻言看她一眼,白大褂下的脸清峻而深邃,他淡淡笑了笑说,“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会把二小姐照顾好的,齐总放心就是。”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齐总客气,身为医者,自当以病人为先。”
为齐飞月绑了石膏后,夏青奇交待了护士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他走出医院,先给夏青筱打电话说明了一下齐飞月的情况,然后才低眉,缓缓拉出一个人的名字。
“她住院了,摔伤外加骨折。如果我的医术没问题,那她就是故意的,她的伤不是意外。”
住院的第二天就有人来看她,最先来的人倒是让她意外了一下,“卜公子?”
卜锦城走进来,把花插在玻璃瓶里,看着她打着石膏的胳膊和小腿,眼里落下一片阴沉,“骨折了?”
“是的呀,医生是这样说的。”
“以后不准跳舞了。”
“你管不着吧?”她轻笑。
卜锦城实难理解,这都卧在病床上了,她是怎么笑的出来的?
“跳舞能把自己跳骨折,你也是笨的够可以。”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每个舞者在从雏鸟变成白天鹅之前,都是经过褪变的过程的,骨折和拉伤是司空见惯的。”
他淡淡看着她说,“那我宁愿你永远都是雏鸟。”
齐飞月觉得跟他无法沟通,他根本不理解白天鹅所代表的涵义!
她低下头,开始吃水果,一只手臂打了石膏,另一个手还是可以用的。
卜锦城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才离开。
过道里,盯着他的背影离开的男人微微动了动身体,朝齐飞月的病房走去。
“卜公子……”
她以为卜锦城又回来了,刚开口说出这三个字,抬头,看到进门的男人时,声音戛然而止。
不过片刻,她又立马笑着扬起脸说,“你来啦。”
他黑眸极沉地看着她,随后又掠了一眼摆放在她病床头的那一瓶鲜花,高大的身子站在那里,无端地就有一丝阴鸷的气息流泻而出,“宁可受伤也不愿跟我去美国?”
“啊?不是,我哪有说不想跟你去。”齐飞月委屈地看着他,“我都伤成这样了,你都没说先问问我的伤,就来质问我这个吗?”
他扯了一下唇,“不要试图对我撒谎。”
“我没撒谎。”
“怎么伤的?是不是又穿着高跟鞋,把自己转晕,然后咬牙一闭眼就从台上跳了下来?下次想跳就换楼梯,每次都用这种方法,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
嘴巴怎么这么讨厌!
可是看着他,她又生不起气来,只得别过头,暗恼自己。
他在她床边坐下,掀开被子看她打着石膏的腿,“明明那么怕疼的人,摔下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