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文远这样的反应我也能够理解，毕竟让他相信王静姝是被鬼杀的，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他冲我怒吼，我就听着，等他冷静下来。其实，从王文远一上车开始，我就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如果他本来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那还可以理解。但是，我观察过他上车前的一举一动，他不但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反倒是个对下属十分和蔼的人。

他瞪了我一阵子之后，看我不吭声，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问道：“小子，你刚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虽然不相信，但是我那么说，他还是往那方面考虑了。

既然他的态度转变了，我就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跟王文远讲了一遍。不过，跟他说这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王静姝、王文远，姓氏是一样的。再根据刚才王文远那有些失常的情绪来判断，这王文远和王静姝之间肯定是有着一定亲缘关系的。

想清楚这个，我就说道：“王警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静姝和您之间一定有亲缘关系吧？”

这话问得王文远一愣，不过，他并没有否认，跟我说道：“她是我小侄女……”

话说到这里，王文远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怒，取而代之的是伤心。他沉默了一会儿，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抽了一口，看着我，说道：“你叫张阳是吧，说实话，我也不相信是你害了静姝，对不住了，刚才是我心急，是我失态了……”

他这句话的语气和之前已经不同了，说到这里，他过来，把我的手铐又给打开。然后，看着我，问道：“小张，你说静姝出事真的是被鬼给害了吗？”

这种方法的问话，让我不由得一愣，说明他承认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所以，我就说道：“如果王静姝之前没有任何精神方面的问题，这种可能性就很高了。”

王文远听了之后，就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没多大一会儿，我们就被带到了分局。我和小甜按照要求都录了口供，完事之后，那边的工作人员跟我和小甜交代，说让我们先回去，但是要保证能随叫随到。

从分局出来，都已经半夜了。

外边漆黑的一片，想打个车也不好打。王文远说开车送我们回去，我说不用，然后，那王文远把我和小甜叫到一边，他说道：“小张，你刚才说的鬼杀人这种假设，虽然我本人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这些东西在局里是说不通的。如果这个案子一直拖下去，我估计各方面的证据肯定会指向你的，到时候，怕是你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这话显然是话里有话，我就直接说道：“王警官，有啥话您就直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王文远尴尬一笑，他说道：“对不起啊，这都是平时办案留下的坏毛病，小张兄弟别介意。既然你提到了鬼杀人，我觉得你应该懂得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