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两位舅舅因罪被流放兖州,蒙上天眷顾时隔多年娘亲和他们重新联系上,民妇正是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和兖州有关的风土人情。
舅舅在信中说兖州上一年收成并不好,即便是熬过了寒冬,若是没有余粮,春耕又不如通州那么早,恐青黄不接。
民妇挨过饿,也买过高价的粮食……大道理我不会讲,且当我存了私心想替舅舅解忧以慰娘亲思亲之心。”
苏楠祯一番话让在场的人纷纷窃窃私语,裴颂之不着痕迹的暗中观察众人反应,目光停在一人脸上,随即低下了头。
“兖州民风彪悍,上至郡守下至黎民百姓,种粮这么大的事他们又怎么会容你一个妇人在旁指指点点。”
“就是,空口无凭,就你在通州那几亩地的产出想要套用在别处有纸上谈兵之嫌。”
“……”
“民妇自知人微言轻,粮食一事事关重大,故民妇斗胆仰仗天子之威来推行此事,还望圣上明察。”
“……”
一时间朝廷上你一言我一语,堪比菜市场般吵杂。
皇上黑着脸看着他们一班老少爷们围怼一妇人,看着蛋蛋小小年纪也知道护着母亲,正想要制止众人,却是见定国公动了,他便不动。
“皇上,苏小娘子说过土豆好与不好在餐桌上见分晓,臣以为愿赌服输最合适不过,至于兖州民风彪悍又如何总不至于盖过天子之威。
空口无凭也好,纸上谈兵也罢,成败得失,皆如诸位所虑,苏小娘子有魄力承担一切后果,若你们觉得她仅凭一己之力不足以让人信服,那就加上臣一人。
一群大老爷们叽叽歪歪还不如人家一妇人爽快,虽有顾虑但也不能因小失大,这么好的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皇上明察。”
话糙理不糙,皇上板着脸,阴沉之色散尽,早就看那些老臣子不顺眼,苏楠祯和定国公怼他们怼得他心花怒放,但他还是没有显露半分。
正想着事情到此为止,但见裴颂之动了,皇上又秉着看好戏的姿态默了。
“臣愿作担保。”
“臣愿作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