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无涯,快去叫军医来!”孟遥临惊慌失措,急忙朝外喊。
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无涯正在帐外靠在门框上酣睡,突然听到大将军唤他,急忙起身来不及进帐回话,便跑去找军医了。
军医从睡梦中被拎了起来,提了药箱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乔舒念的帐子。
军医仔细探了一下乔舒念的脉,脸上浮上了喜色,道:“大将军,少夫人无碍了,之前呓语不断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等下再施一次针,让少夫人安睡一晚,便无虞了。”
“此言当真?”孟遥临不信军医,直到几位军医把脉之后得出同样的结论,孟遥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接下来就要慢慢调理了,听军医的意思,乔舒念怎么也要将养半年才能彻底痊愈。
三日后,王蒙和文浚绑了一伙沙匪来审,问出了一小股逃窜的康宁军势力,带了人便去追了,五日后回来。王蒙的胳膊受了点轻伤,嘴里骂骂咧咧地进了军帐。
有小将给两位将军倒了茶,王蒙喝了一口,将吃进去的茶吐了出来,骂道:“这伙人现在不要命,他娘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轻重,还想杀老子,待老子吃了这盏茶,定把他碎尸万段了!”
文浚道:“我累了,休息半日,你想要怎么处理随你吧,反正人都绑到校场了!”
乔亦疏给王蒙送上一个笑脸,道:“教训人太吃力了,王将军刚凯旋而归,应当好好休息,这伙人我帮你教训?”
王蒙睨他一眼,“大将军的小舅子,本将怎敢使唤您啊,这么辛苦的事还是本将自己来,不劳您的大驾。”
乔亦疏给王蒙的茶盏中添了点茶水,双手端到他脸前,赔着笑脸道:“王将军大人大量还同我这个小将计较啊?先前只因长姐危在旦夕,心情烦躁,说话不中听,还望王将军不要计较才是。”
“切!”王蒙接过了茶水,道:“这阵子你得罪的人多了,光给我一个人赔不是是不够的,我看啊,待回了并州,你怎么也要请大家到花满蹊酒楼吃一顿才好啊!”
乔亦疏道:“这有何妨,到时候大家都敞开了吃,账算我头上。”
“这还差不多,得了,校场那伙人就交给你了!”王蒙对乔亦疏的表现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