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临打了个手势,圈阵向内又缩小了一圈,已经小得不能再小了,单崞想要逃出去,除非有天神相助。孟遥临由不得单崞继续胡诌扰乱军心。
接下来又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搏斗。孟遥临的长剑刺穿了单崞的马肚,随着一声嘶鸣战马倒地,单崞快速拄着弯刀跃起,刀锋对着乔舒念的背部挥下,乔舒念觉得后背一阵剥皮之痛,勒马回头,单崞的刀又朝她脸前挥下。
马蹄奋力扬起,单崞却应声倒地。孟遥临的剑直直插在他的腹部,把他和黑沙梁的血沙钉在了一起。
“大将军!”乔舒念眼前一黑,翻身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单崞的人马死绝了,这场仗终于结束了。
当把战场打扫干净,尸体掩埋与地下后,黑沙梁迎来了一场沙暴,沙暴过后,血沙不见了,黑沙梁没有留下一丝丝大战过的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连战士们的一双脚印都没有留下。
乔舒念睁开迷糊的眼睛,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浩瀚的苍穹。车轱辘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她发现自己躺在板车上,身上盖着孟遥临的战袍,一股浓厚的血腥气直冲她的鼻腔。
“还以为死了呢!”乔舒念喃喃自语。
“放心,死不了!”
熟悉的声音在她脑顶响起,她仰头望了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肥硕的马屁股,马上的人身形伟岸,玉树临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是谁了。
乔舒念黯然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军中哪位风流倜傥的将军,却不想又是孟遥临。她宁愿看着天空数星星,也不想和他打嘴仗。
孟遥临扭头望了一下乔舒念,见她眼睛睁着,便道:“怎么不说话了,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大将军想让一个伤员说什么?”乔舒念嘴角干裂,身上已经不知道又多少个窟窿了,打仗时凭着一股信念不觉得疼,现在仗打完了才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打散后重新拼凑的,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