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将雪染红,连天边的皓月好似都成了红色。
康宁军援军蜂拥而至,无涯没有拦住他们,情急之下把三十车粮草点燃推进了援军队列中,火焰四起,烟雾冲天,引起一阵混乱。
乔舒念伏于两翼的人马一起冲出,将援军拦截在营寨之外,无涯攻击其后背,一个时辰内全部被斩杀殆尽。
青山道、苦水泉已失。噩耗报到中槽岭单崞耳中,一下子惊坐了起来。
“又是这个乔舒念!”单崞面目狰狞,一想起他在襄州的遭遇便不寒而栗,没想到乔舒念又一连打下了青山道和苦水泉,一下子让中槽岭失去了屏障。
青山道的血腥气随着冷风飘到了中槽岭,单崞坐不住了,下令道:“守在这里等死不成?撤!”
“撤?将军想往那边撤?是宁王殿下所在铎州还是漠北?”手下副将问道。
另一将道:“还能往哪里撤,趁着青山道的火光还没有消散,整队撤向铎州,和宁王汇合也许还有一条生机。漠北全是荒原胡族,未必能容纳我等。”
一谋士劝道:“我们的援军虽败,但伊维将军还未投降,将军可再派出一只前去支援,孟遥临的人马经过一夜激战早已疲惫不堪,再派一支援军前去定可取胜!只要青山道还能守住,那我们在波州的根基还在,可给宁王谋求更多的反战机会。”
单崞神色一怒,上前抓住谋士的衣领,怒声问道:“再派一支援军去?谁去?你去!你是想把本将的人马折损殆尽不成?”
“将军!将军!”谋士连连告饶!
单崞骂道:“你再妖言惑众,小心你的狗命!”
在一片劝和声中,单崞渐渐松开了谋士的衣领。当孟遥临一关接一关的攻下,单崞就已经败了。他所有关隘营寨的守将都成了孟遥临刀下祭品,折掉了太多的悍将,所有精锐都消耗殆尽。
将士们已经收拾好行囊,马头已经掉转,当报信官说伊维将军还在死守,单崞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淡淡地朝报信官说了一句:“劝他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