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临握着她的两只手,解开了鹤氅,又褪去了羊皮袄,再去解一粒一粒的盘扣,“你才是个坏人,许多事都瞒我……”
“我瞒你,到最后你还不是什么都知道。”乔舒念蜷了蜷腿,帐外的风漏进来,她感觉有些冷。
“交代交代吧,苏暮是怎么处置的?是真死了还是被你放生了?”
“死了。”
“我不信,你是最舍不得他的,怎么可能让他死。”
“为了大将军,为了九重帮,为了朝廷,该死的就得死,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
“不说实话是不是?”孟遥临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像吸血鬼一样,疼得乔舒念嘶地一声轻叫,孟遥临又道:“不老实就得上刑!这是流程!是规矩!”
乔舒念偏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屈打成招得到的未必是实话,有可能造成冤假错案!”
“怎么都是你有理,今天有理也不好使,必得让你说出实话来。”
“嗯?”乔舒念笑起来,“我的秘密很多,能说的实话却有限,不管大将军有天大的本事,即使把我揉成骨头渣子,我未必会招出实话来。”
“硬骨头是吧!这就是本将喜欢你的原因,骨头越硬,对本将来说越具挑战性,就越能证明本将的本事。”孟遥临一脸得意,乔舒念就和康宁军一样,最终都会被他征服。
“那来吧,不带怕的。”乔舒念的眼神从明亮如月变得暗沉嗜血,他们是夫妻,却一直在博弈,过程虽然很惨烈,到最后却是双赢。
……
人的命啊说高贵也高贵,说低贱也低贱。前世一个宁王府的丫鬟如何会想到今日躺在“敌人”的榻上?她不知道老天做这样的安排是要她做什么来了,总归是让她轰轰烈烈地重新活了一回。
孟遥临浑身大汗淋漓,他累透了,比上战场还累。翻身躺平,大口喘息,胸口跟随剧烈起伏。将军有不一样的威仪,今日便是最特殊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