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要是孟遥临突然打进来可怎好,收拾一下换防了!”
“切!孟遥临会飞吗?他们下峡关昨日才打了胜仗,应该正得意了吧。”
“他们要是打过来,还有元山关的兄弟们挡着,不会这么快就到咱这儿的。快快,上酒上酒。”
有人垂头端来酒和肉,猜拳声又喊了起来。打仗嘛,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愁,不用想孟遥临打来了如何,等打来了再说。
一人喝得哇地吐了,其余人看得哈哈大笑。那人吐干净了,两下用袖子抹干了嘴,起身道:“不喝了不喝了,我要去睡了。”
“别呀,”另一人拉住了他,道:“别扫兴,吐了喝,喝了再吐。拿个恭桶进来,今日就将这恭桶吐满了才能离开。”
这人怒了,一脚踢滚了放他身边的恭桶,骂道:“老子等会儿吐你身上,你放不放!”
那人才放了手,下榻起身去追,口出不逊,定然要打上一架才服气。到了帐子门口,伸手刚拦住那人的脖子,突然一柄长匕首捅穿门帘刺了进来,闷声一响,前头那人来不及说话,就后仰跌在了后人的怀里,后面人也跌坐在地上,他人掀了一把那人的脑袋,骂道:“醉死了吗?怎么这副熊样?”
昏暗的等下那人腹部一片殷红,眼珠外瞪,已经没有气息,其余人这才觉得情况没对,另一人赶忙放开死人,失魂落魄从地上爬了起来。
营帐中一群醉鬼,孟遥临的人冲进去时,他们慌乱中穿衣的穿衣,捡剑的捡剑,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个干净。
孟遥临的人已经将营地包围,熟睡中被浇上了油,火光冲天时他们这才发现情况不对。惊慌失措跑出营帐,乱糟糟地,没有人向他们发号施令,各个如同无头的苍蝇乱窜。孟遥临放火之后便带人埋伏在了外围,搭弓上箭,看见跑动的活物就射。更毒的是,他们给马披上了浇了油的毯子,引上火,马匹乱窜又烧毁烧死不少。
大火烧了两个时辰,没有一人跑脱,康宁军的人也没有来救,这一仗又轻松赢下。
孟遥临连夜清理了“战场”,此地是个险要之地,要是他们提起一分的精神来,也不至于败得如此惨烈。
王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大将军您说,单崞是不是放弃这几个地方了,还是说挖了什么陷阱等我们?这一路顺畅地让人心里发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