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念道:“那就动动吧,让他们紧张紧张,记得收集证据,到时候太尉大人那边好说话。”
乔舒念雷厉风行,总不能让这些在后面扯大将军的后腿吧,大将军在前方已经很辛苦很危险了,她也得在后方替他做点什么才对。
回家的路上,乔舒念坐在马车里,车身晃荡地使人犯迷糊,马车经过兰香酒楼的时候,乔舒念挑开窗帘往上望了一眼,嘱咐道:“让你的人对迦宁姑娘客气点,不要伤到她了。”
无涯沉默了片刻,道:“沈迦宁知道的内情并不多,是否可以放她一马?”
乔舒念问道:“你何时变得心这么软了?你怎知沈迦宁知道的内情不多?沈迦宁是苏暮的线人和情人,也许知道并不比苏暮少,不管问不问得出消息,都对他俩客气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刑。毕竟……”
毕竟都是她的恩人。
无涯道:“好,我让他们注意。”
无涯想的是,沈迦宁和司樱关系不错,是好朋友,若是司樱知道沈迦宁出事,她肯定会伤心的。
……
苏暮坐在监牢里,不免感叹,他自从假投降过来,就和浮空司结下了不解之缘,这条命怕是要葬送在这里了,心头更是对乔舒念有抱怨不完的话。
就像乔舒念自己说的,他和她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彼此之间太了解了。若是他落在孟遥临的手中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在乔舒念手里,怕是什么都完了。
他试着自裁过几回,但没有一回是成功了的。明明监牢里外看不到人,但总在他自杀时那些人就从暗处扑了出来,将他绑起来,直到他安静下来。七八天了,他牢房的恭桶都没有换过,夏日里臭味熏天,他还要就着这个味道吃牢饭。
这些都是小问题,吐过几回后,时间一长他也就克服了。但只要他习惯一种折磨的方法后,立马有人给他换一种,或者再加一些料。毒蛇毒虫放被窝,饭里的虫子,汤里的芥末,顿顿如此,不吃就饿着,饿久了吃什么都香。
乔舒念说浮空司有他志同道合的人,但他是被单独关押,一个人鬼都见不到。没有人和他聊天,没有人和他说话,甚至都没有人来提审他,再这么下去不死也得疯。白天黑夜,听不到他人说话的声音,却总能听到审讯室内的皮鞭抽打声和犯人的惨叫声,偶尔也能闻到皮肉烧焦的气味儿。
“我要见你们少夫人!我要见你们少夫人……”这是苏暮在监牢内说的最多的话,但没有一人替他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