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临看向她,像是在问:“你要做什么。”
乔舒念回了一个眼神,“你放心。”
就此府门敞开,连所有的角门后门都打开,迎接丞相的同时,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也同时涌入。
松香苑的会客大堂被烧成了一个光架子,宋图南想坐高座,便是简易的桌椅板凳一围,也没有华丽精致的瓷具盛茶,只不过粗瓷迎奉,百姓围观,宋图南也只能硬着头皮坐着。
宋图南在四面漏风的厅堂被百姓群众围观,手下使客便当即吆喝驱赶:“朝廷重臣,岂是尔等平民百姓可以围看的,速速离去,丞相大人宽宏大量不会降罪,若再迟片刻,丞相降罪,即刻抓起关进府衙大牢。”
孟遥临一笑,道:“这是在本将府上,来者都是客,丞相也要驱赶吗?”
宋图南的脸色一阵阴郁,眉眼间冷肃,道:“本相是听说孟府家宅无端起火,今早特意前来慰问,不成想大将军对本相的到来不是很欢迎啊。”
孟遥临眉目上挑,道:“如果是慰问,本将自然欢迎,就怕丞相是趁机打劫来的。”
“哼哼,”宋图南冷笑了两声,“大将军可真会开玩笑,怎可将本相的好心视作是歹意呢?”
“慰问?”坐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乔舒念一声轻笑,“别人上门拜访都是带礼物的,敢问丞相大人可有慰问的礼物啊?我公公婆母被火烧伤病重不起,丞相就没有要慰问的礼物?对了,昨夜亥时我家火起,子时我们收到家中飞鸽传书,连夜从并州赶回,京城到骆州也要一天的时间,丞相大人只比我们晚一步,也是连夜启程的吧,难道说丞相未卜先知,得知我家起了火?”
堂外围观的百姓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底下开始窃窃私语怀疑起宋图南的真实意图来。
宋图南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冷声道:“早就听说大将军这位少夫人是个厉害的角色,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大将军统兵打仗,怎么让一个女人骑在了脖子上?大将军惧内也得有度啊。”